白时月听着他的这番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当日留下的只是一缕执念,可便是这一缕执念造就了长澜。
他敛住心底的波澜,想到了什么,一脸抱怨的问着夜陌寒:“你既然知道长澜没有走,为何没有告诉我?方才听你那话,想必容澈也是知情的,你可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夜陌寒扬了扬唇角嬉笑道:“你应该感谢自己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白时月一怔,顿时明白了过来:“莫非灵犀她也不知道?”
夜陌寒轻嗯一声淡淡的声音道:“很快她就会知道了,这是长澜要送给她的惊喜。”
白时月眸光一亮问道:“容澈答应了?”
夜陌寒手指轻敲着桌子,凤眸微扬扫了白时月一眼,表情有些严肃的说道:“时月,我觉得你不应该担心容澈,而是要担心你自己,因为我觉得你的未来堪忧啊。”
“你什么意思?”
白时月看着夜陌寒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有些心底发麻,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缩了缩身子,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夜陌寒端起酒杯轻吟了一口道:“因为长澜与你而言,是个危险的存在。”
言悔被夜陌寒这番话勾起了好奇心,他笑意浅浅的看着夜陌寒问:“此话怎讲?据我所知,长澜一直心系小九,就算他是危险的存在,应该担忧的也是容澈,和白时月有什么关系?”
白时月点着头,也是好奇不已。
夜陌寒却勾了勾唇,他眼皮一抬看着坐在对面一脸事不关已的长澜问:“你可知道?”
长澜撇了他一眼,叹道:“你这是成心要把我往死路上逼,说罢,你想做什么?”
在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夜陌寒了,这个男人绝对是六界内绝无仅有的绝品,堪称是天下第一阴险腹黑。
夜陌寒满意的点了点头,大笑一声道:“我认识的这些人,就数你最聪明,也只有你最是和我脾性相投!”
他将幻世镜收了起来起身对着长澜道:“走吧,去我那里坐坐,我们好好聊一聊!”
长澜放下手中的杯子,随意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
白时月不乐意了,他立即拦着夜陌寒面前不让他走:“夜陌寒,你不把话说清楚,今个就别想走。”
“怎么你和想我动手?你可要考虑清楚,可别给你爹丢了人!”夜陌寒笑的阴险,那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十足的威胁。
白时月心肝一颤,忙招呼着言悔:“你快来帮我啊,难道你不想知道夜陌寒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兴趣!”言悔放下了酒杯起身,一脸淡漠的独自走掉了。
白时月唇角不停的抖着,心中简直犹如万马奔腾而过啊!
他认识的这都是一群什么朋友啊,一个个都欺负他不说还不讲义气,可恶,真是可恶至极!
夜陌寒见白时月那愤然的模样,啧啧两声,拍了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唇角含着高深的笑意和长澜一同离开了。
整个瑶池就只剩下白时月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