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只选一女也不会影响到陛下在臣民中的威信。”
纣王一听,顿时大喜道:“爱卿所言极是。”然后对侍从道:“既刻宣旨命苏护前来商议国事。”正在驿馆中休息的苏护,接到纣王圣旨,当下不敢怠慢,连忙穿戴整齐后,随侍从到了龙德殿。苏护上前行完礼后。
纣王道:“朕闻爱卿有一女,德姓幽闲,举止中度。朕欲选侍后宫,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羡慕!爱卿意下如何?”
苏护听后正色道:“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有嫔御,不下数千。妖冶妩媚,难道不足以取悦于大王?陛下且么听信谗言,陷陛下于不义啊。况且微臣之女蒲柳弱质,素不闻礼度,德容俱无足。求陛下收回成命,斩杀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皆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
纣王大笑道:“爱卿,却是不识大体啊!自古至今谁家的女儿不嫁人?况且是为后妃,富贵天下,爱卿也为皇亲国戚,乃是显赫的荣耀,爱卿乃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应当如何选择。”
苏护听后,不自觉的厉声道:“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曰有夏失政,荒银酒色。惟我祖宗,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乃其昌:永保天命。今陛下不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色,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色,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表率,若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歼,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馀年基业,必败在陛下手中!”
纣王闻言大怒道:“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何况朕只是要招你女儿为后妃,你居然敢违逆朕,且当面说朕乃是亡国之君,乃是大不敬,来人将苏护拿下,推出午门斩了。”一边的随从随即将苏护拿下,就要推出去问斩。
这时费仲、尤浑二人从殿外进来,跪倒在地道:“陛下,苏护忤逆陛下罪责当斩,但陛下因选其女,而斩杀苏护,要是臣民所知,陛下轻贤重色,必是声望大跌,不如放了苏护,如此一来苏护定当感谢陛下的不杀之恩,自然会将女儿送上,以侍陛下。百姓听闻陛下宽宏大量,陛下的威信必然大涨。可谓是一举两得啊!”纣王闻言,稍作思考,然后道:“那就依爱卿所言,放了苏护,命令其立即返回封地,不得在朝歌停留。”圣旨一下,言出必行,逼着苏护快速离朝。
苏护回到驿馆,众家将上前接见,问道:“圣上召将军进朝,有何事商议?”
苏护怒声说道:“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听信谗言,欲选吾女进宫为妃。此必是费仲、尤浑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我不听旨,不觉直言谏诤,昏君道我忤逆,要将我问斩。二贼子又奏昏君,放我回封地,料我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送吾女进朝歌,以遂二贼歼计,我想闻太师远征,二贼弄权,眼见昏君必荒银酒色,紊乱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悬。可怜成汤社,即将化为乌有!我自思若不将此女进官,昏君必会兴师问罪。若要送此女进宫,以后昏君失德,使天下人耻笑我不智。诸将可有良策教我?”
诸将闻言,齐声道:“吾等闻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圣上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庙,下可以保身家。”
苏护此时正值盛怒之下,一闻此言,不觉姓起,竟不细思便道:“大文夫不可做不明白之事!”叫下人,取来文房四宝,题诗在午门墙上,表永不朝商之意。诗曰:“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下朝商。”苏护题了诗,当下领着家将径直出朝歌,奔冀州而去。
纣王被苏护忤逆,正不爽之时,只看见午门内臣进殿俯身在地道:“臣在午门,见墙上冀州苏护题有反诗十六字,不敢怠慢,还望陛下圣裁!”接着将诗交予侍从,侍从送到御案之上。纣王看完顿时大骂道:“岂有此理!朕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杀鼠贼,令其返回封地,其却题反诗于午门,大辱朝廷,罪在不赦。”
随即命宣殷破败、晁田、鲁雄等人,统领六师,朕须亲征,必灭其国。当驾官随宣鲁雄等人见驾,不一时鲁雄等人朝见行跪拜大礼后。纣王大声道:“苏护反商,题诗午门,有辱朝纲,罪无可赦!卿等先统人马二十万为先锋,朕亲率六师问其罪。”
鲁雄听罢,低首暗想:“苏护乃忠良之士,素怀忠义,何事忤逆,天子竟要御驾亲征,冀州休矣!”
鲁雄为了苏护,当即拜倒道:“苏护得罪于陛下,何劳陛下御驾亲征!况且四大镇诸侯,俱在都城尚未返回封地。陛下可点一二路征伐,以擒苏护,明正其罪,自不失朝廷之威,何必圣驾远至其地?”
纣王闻鲁雄之言不由意动,问道:“四侯谁可征伐?”
费仲听了,出班奏道:“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崇侯虎征伐。”纣王即准施行。
鲁雄在边上想到:“崇侯虎乃是贪婪暴虐之徒,带兵出征,所过之地,必遭祸害,社稷如何以安?现有西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着,何不保举此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纣王正要正式传旨。鲁雄赶忙道:“崇侯虎虽镇北地,然威信并不高,恐怕此行未必能伸朝廷之威德。不如派西伯姬昌前往,西伯侯姬昌仁义广传,陛下若假以宣传,自可不战,而擒苏护,治其罪。”纣王思考片刻之后,干脆全部准奏。下旨令二侯同时出发,擒拿叛贼苏护。
而此战,也拉开了封神大劫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