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
清晨,容楷抱着睡的晕晕乎乎的尤是画帮她洗漱完才胡乱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两人几乎是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
尤是画手里拿着书,却是一直在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一看就是昨晚被自己折腾狠了。
容楷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困倦的样子,干脆伸手抽走了她的书,让她趴桌子上好好的睡了一觉,等尤是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下了早读,第一节课的铃声都打响了。“该死的!都怪你!”她还是困得不行。
但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想睡又不敢睡,只能向她的傻狗同桌抱怨,虽然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撒娇“我不管,一会儿我要是打瞌睡,你要让我清醒过来!”
容楷被骂了也不敢还口,毕竟是自己理亏,只能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瓷白的小脸,点头答应。上课五分钟之后,尤是画就开始犯困,眼儿努力的张大,又敌不过困倦慢慢闭住
又张大又闭住容楷看着她下一秒就要趴在桌子上陷入沉睡的样子,慢慢的伸出大手“唔!”尤是画猛然睁大双眼,困倦一扫而光,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她的胸前,覆上了一只灼热的大手,最敏感娇嫩的花蕾,还被少年修长的指尖捏住,不轻不重的捻动着。要不是容楷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她的红唇,她绝对会尖叫出来,见她清醒了。
还隔着白衬衫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容楷这才呲牙咧嘴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还不忘再摸一把那柔腻的雪团儿,恋恋不舍的。尤是画的小脸烧的通红,又羞又气,倒是不怎么困了。一节课相安无事。
班主任是个教物理的小老头儿,快下课前在黑板上写了一道物理题,悠然的抿了一口茶水,不急不缓的说道“这道题啊超纲了。但是”
他顿了顿,略显浑浊的眼睛扫视了一遍讲台下的三十个学生,才接着说“如果你们基本功扎实,也是可以解出来的,第一个解出来的人,选拔考试的物理成绩多加五分。”
语音一落,台下的学生们一片哗然,纷纷小声议论起来,选拔考试顾名思义,就是在学期末时组织一场考试,选出交交者学校出学费送到帝都最好的中学学习,全年级只有三个名额,文科班一个,理科班两个。如果能去帝都的那个中学,就相当于一只脚踏入了国内最好的大学!
“喂!你会吗?”尤是画看了一眼黑板,就放弃了解这道题的打算,毕竟她连题目都看不懂。容楷收起了平时与她调笑玩闹时不正经的表情,认真的看了看黑板,盯了足足五分钟,才漫不经心的回答“会啊挺简单的。”尤是画深谙他想要装逼的心理,配合的点点头,眼里满是亮闪闪的崇拜。
尽管容楷努力的想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按捺不住上翘的唇角还是透露出了他的好心情,他从来都是优秀的,收到过数不尽的鲜花与掌声,敬佩与赞叹,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崇拜的眼神,能让他如此的,克制不住的愉悦。
“你举手啊!”尤是画捣捣他,看上去竟是比他还着急,生怕第一个名额被人抢走“有加分的!”“不要,我要那五分干嘛,又不想去帝都。”容楷摇摇头,她在这里。
他能去哪儿?坐在讲台后的小老头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眼底的失望一闪而逝。教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没有停下来过,却一直没有人胸有成竹的站起来说出解题思路。容楷漫不经心的坐在座位上转笔,唇角似勾非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