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和她开始正面冲突以来,杨英翠的眼眸深沉莫测、如同漆黑如墨的夜空。
而在我终于忍不住触到了杨英翠的痛点之后,她眼中有一丝厉光闪动、像流星划过天际,她几乎就要在一瞬间暴走了。
其实我还是有稍许悔意的,太冲动了!
当然我不是后悔用自己的言语刺激到她,而是时机把握不对。
这是因为,一般来说,打蛇要打七寸、专门捡着致命要害下手;而我刚才的话,却是一脚踩在了蛇尾巴上,所以她怎么能不跳起来咬人!
杨英翠定定地望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惹我生气,你会有大麻烦的。”
是吗?呵呵!
话说我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特别是杨英翠给我找的麻烦占大头,那就豁出去了吧!
再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惹不起宋老,又想来从我这里寻找突破口,这是专挑软柿子捏、想得美!
不过,田织还在这里,她扁着嘴、噙着泪花,眼看着就要哭出声来。
这是因为大人起了冲突,田织夹在当中,实在左右为难毕竟孩子嘛。
看得出来,杨英翠已经到了快要爆的临界点;而郁闷许久的我同样也需要一次泄忿怒的时机。
但是,因为田织在场,我和杨英翠都在努力压制着怒火。
甚至在一瞬间交换眼神达成了共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让田织回避。
杨英翠就放松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改用柔和的声调对田织说:“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我不、你又想把我支开!”田织大声抗议。
但是抗议无效,我也开口说了一句:“妹子,你去吧,我有事情要和你姐谈;还有,你不是很想吃零食吗?这一纸箱的东西都归你,放心,我会去商店付账的,听话、乖!”
田织眼泪花花地看看我又看看杨英翠:“那你们得答应我,不要打架!”
刚才还在她面前剑拔驽张的“两只斗鸡”这会竟然配合默契地连连点头:“不打架不打架,我们不打架。”
“对对,好男不跟女斗。”
田织挂着泪花,却“哈”地笑出声来。
杨英翠马上喝道:“金顺,还不把门主送回去!”
田织和金顺离开以后,因为刚才的一段小插曲,刚才差点到达爆点的情绪却冷却了一些。
但是情绪依然很紧张,我们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杨英翠突然指着收银台后面,在那里放着一只圆桶形大玻璃罐,用白酒浸泡着大半熟梅子。
她对我说:“不如喝杯酒吧,绝交酒。”
呵呵
这种形式主义就不要搞了吧!我和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哪来绝交一说?
不过,名头虽然不对,酒这东西,想喝就喝吧。
和敌人对饮,是催情酒也罢、断头酒也罢,或者其他由头,反正有酒助兴,就可以快意恩仇。
玻璃罐下腹下安有一只水龙头开关,杨英翠从柜子里提出一打纸杯,然后就用纸杯盛酒,一杯、又是一杯。
梅子酒在灯外照耀下看起来有如鲜血。
然后,杨英翠也不说话,自己取了一杯,仰脖一饮而尽。
我也端过一只杯子来,小口小口地喝,因为频率快,所以度不输于杨英翠,两人几乎同时放下杯子。
你别说,这梅子酒看起来是有些瘆人,但喝起来半点辛辣都没有,口感还算独特。
于是,两个人好像忘记了这是摊牌决斗的时刻,反而争抢着拿这一罐子梅子酒来撒气。
你一杯、我一杯
最后就忘了数数,喝着喝着,罐里的酒水慢慢就见底了。
我记得这种大的罐子,大概能装六七公斤白酒,不过因为里面同时加了梅子,至少能有三四公斤吧!竟然被我俩全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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