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除了自己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做一切事情的要务和第一原则。
当然,这样很累。
可见我说的不错,孤独,仇恨,不能随心所欲。
这只可怜的老鬼开始大喊大叫:
“你以为老子想这样吗?老子花了那么大代价,才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些朝思暮想的天空,云朵,大地,这些风啊、花啊、草啊什么的?
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如果把你也扔进那鬼地方里去,早饿死或哭死了,怎么和老子比、那可是上百年的苦熬啊!可是不也熬过来了么!
小子你说对了,现在想想,这些年里的生不如死,咳!真的是生不如死!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那些老家伙嘛!
所以,虽然你这小家伙刚才几乎成功打动了老子、甚至有一刻让老子心都一软不行,冷静!这一切仍然还是阴谋、阴谋!”
才听到这里,我忽然听得恶鬼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大惊!
心中暗叫不妙,抬头就望见王心梅那张好看的面孔之上,出现了浓浓的杀意。
恶鬼狂了!
只见他嗖地出手,一下就掐住我的脖子,狞笑一声:“教你个乖:下辈子学聪明点!偏要来惹老子,哼!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就大力一捏!
不用说,凶名昭著的恶鬼,杀个人的功夫确实一流。
所以才觉得脖子一紧、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失去了神智,没有感觉到太多窒息带来的痛苦。最后在他脑中留下的印象,就是恶鬼那张表情扭曲的脸、还有眼角突然沁出来的一星亮晶晶的泪。
我想:“杀就杀吧,你他妈哭什么?”
我的眼前就一黑。
而恶鬼还握住我的脖子,不知如何是好、也许还没从用力过猛的错愕中回过神来。
昏迷中的我似乎能透视能听到;我看到,在脏衣服空间的某个角落,恶鬼灵魂体本来的面目是个四十来岁、须浓郁的中年人,此刻他正以和王心梅肉身一模一样的姿势僵硬地站在那里、不愿回头;而在他的背后,王心梅的灵魂体正哭喊着扑上来,尽管和蚍蜉撼大树一样徒劳,但是却不停地撕打、又抓又挠。
“天啊,你竟然杀了他、你竟敢杀了他,和你拼了!”
一开始,心不在焉的恶鬼并不在意、或者说心中不安,所以任由王心梅哭闹不停。
但是越到后来恶鬼越烦燥不安。
因为王心梅的哭闹和纠缠无休无止,又因为是灵魂体,不知道疲倦。
这让恶鬼烦不胜烦!
被关押了这么久,一个人与世隔绝,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清寂地生活。而现在,现实世界也好、脏衣服空间也好,先是我、现在又换成王心梅,都不是省油的灯,闹得他无处藏身的感觉。
“够了!”
恶鬼实在忍无可忍,只得用力一搡,王心梅就重重坐到地上,但是仍然在哀哀地哭。
这个头大的场景,让恶鬼愤怒地想:“妈的,这是什么世道!老子竟然沦落到杀个人都要经过允许的地步?而且还给自己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而且,自己竟然还会为杀个人而权衡顾忌、会后悔!难道,这百十年的囚禁生活,竟然把自己原本冷硬的心消磨变软了吗?
恶鬼对自己的表现非常之失望和懊恼。
所以他非常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