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的礼却是术法门派之间的见面礼仪。
“哦,既然不是杨英翠,那就是巫门门主你来找老汉的吗?”
“巫门门主还年幼,暂时不能理事;不过我田家长辈的确说过,在适当的时候可以来求见宋先生,不过晚辈因为一开头就遇到了麻烦,所以只好自作主张来请你老指点迷津了。”
“看来是你自个儿的主意了。那我且先考考你如何?”
“是。”
“你为什么相信老汉帮得到你?”
“因为宋先生无私,国家为先;晚辈也是。”
宋老听得这话,不由得轻笑起来。
“老汉想,你此行的压力不小;不然怎么会明目张胆地就来了呢?”
“这是阳谋。”
“你详细说说。”
田英杰坦然地说:“宋先生无私且顾大局,旁人只会认为晚辈此来绝无不可见人之事;而晚辈所要做的,恰好正是见不得光的事,目的却又是正大光明。”
“唔,真是吃惊!想不到沙柳竟然还有你这样的青年才俊、想不到田家竟然雪藏了这样一块美玉!”
宋老的脸上泛起少见的光彩,一连说了两个竟然,平生仅见的誉美之词脱口而出。
“哦,宋老谬赞了,晚辈怎么敢当得如此夸奖”
宋老摆摆手说:“不不不,老汉说的可是真心话。巫门中,青黄不接久矣!如今有你这样的俊才,真是大好消息呀!”
“我的来意宋先生应该知晓了,但事情何去何从,还请宋先生教我。”
“此事虽然迫切,但倒也未必急于一时;老汉坚持一生,自以为问心无愧,而现在来看,总还是有些牵绊,比如故人之情也罢,这回老汉就袖手旁观一次吧,不想再事事争先了吧。”
“啊?难道因为我是田家的子侄,宋先生您就”
“哎,你这年青人,看来还是年轻了,老汉与田家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怎会象你想的那样不堪!老汉的意思,不过是想给再你找几个帮手罢了。”
哎呀!田英杰这下真是又惊又喜!
“这样一来,可真的就帮了田英杰的大忙了!”
激动之余,却又听宋老说:
“时辰尚早,反正也要等待时机,不着急回去吧?你可愿意陪老汉叙叙话?”
“当然不急,晚辈求之不得。”
宋老听了,不住地上下打量田英杰,开心之极,他禁不住展颜而笑。
人生就是那么奇妙!宋老和田英杰以前从未见过面,而今天初次见面,却又都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田英杰倒也还罢了;对宋老来说,这种感觉就如同见到当年故友木隶一样;不、其实还要胜过一些,因为田英杰是一匹术法黑马啊!
从感情上讲,宋老与田英杰能很快地融洽相处,这是他们在术法和理念方面共同的、命运使然。
再有一方面,宋老孤独坚守了这一生的大部分,老来与术法门派中正当年华的人才相交、而且意气相投,这在他而言更是弥足珍贵、深感安慰。
相对来说,和我的相处就属于不得不为之的层次了。
大概田英杰也没想到他自己会得到宋老这样另眼相看,这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到、难碰上的好事呀!
我和璇真小师叔就被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