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我了吗,表彰完了就来抓我,你们这也太不会办事了。
我大气不敢喘,藏在门板后面,我还不想死呐,我是yin阳先生,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听着俩人“哒哒”的脚步声离着越来越近,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里了,我得藏好了,我还年轻,我为地府做过贡献,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我藏在这听着他俩的脚步声就进了院子。
我听到白无常拍了拍黑无常的肩膀,怪笑着说道“你看门后面那个傻、逼,举着桶扣在脑袋干嘛呢?”
我把桶微微一抬,就看见黑无常一闪身就到了我面前,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
我没敢出声,就这么站着。
白无常笑道“大半夜举个桶扣脑袋上,他脑子有病,你跟他上什么火啊。”
黑无常说“打得就是他,你没看他举个桶吗,这是笑话咱俩的帽子不好看,讽刺我们呢。”
白无常一听也过来“啪”一声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招谁惹谁了,谁讽刺你们了,我恨不得绕道走,举个桶别让你们看见我的脸,你们两个爷思想还真是丰富。
黑无常一把夺过桶,喝到“把桶拿下来,没收!”
我不敢吱声,就在那站着,白无常又问我“陈壶底是在这家吗?”
我点点头,指指楼上。
他俩一听,拎着桶,一蹦一跳的就往屋子里蹦去。
我松了一口气,半只脚踏出门外就准备开溜,后面却传来一声怒喝“站住!”
完了,被发现了!我转过脸来,紧张得不得了,白无常问道“你看得见我们?!”
我赶紧摇头,用手捂住眼睛“我看不见你们。”
“看不见我们?”
我捂着眼就往外面走“看不见,我瞎蒙的,男人的直觉。”
后面再不出声了,我悄悄往回一瞄,他俩进门了,能躲几天算几天,我还没活够呢,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不是卸磨杀yin阳先生么。
我刚没跑几步,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怒吼,吓得我直接摔倒在地上“老大,不得了了,有人偷我们家桶!”
然后就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暴力抗法,抓起来!”
我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腿抽筋了,浑身发软。
“小胖子,陈壶底在哪?快说!”
“那不是在门口趴着呢么。”
我手抓地就往前爬,一回头就看见黑白无常押着五花大绑的傻鬼站在了我身后,厉声问道“你就是陈壶底?”
我赶紧摇头“我不是陈壶底。”
黑无常盯着我的脸,说道“我认得你,就是你,我在地府门口乘凉的时候你还找过陈七爷。”
我赶紧说“你认错人了,现在整容手术这么厉害,我是假冒的。”
傻鬼说“对,他是假的。”
我感激的看一眼傻鬼,白无常问他“那谁是真的?”
傻鬼说“真的也是他。”
白无常拿出张纸,在我眼前晃了晃,怪笑着说:“陈先生,跟我们走吧。”
我一看上面的字,瞬间觉得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上面写着“地府出入许可证”底下签着我陈壶底的大名,还用朱砂笔勾画了我的生辰八字。
我被无常二爷一人一只胳膊架了起来,这果真是阎王叫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
我叹口气说道“我能回去和叶子还有扶苏道个别吗?”
白无常一撩袖子,看看手表一皱眉,说:“黄泉高速快封路了,来不及了。”
我失魂落魄的就被他俩带走了,一回头,我的身体就趴在门口,不知道谁家的狗跑出来,对着我的脸一个劲的舔,凄凉的感觉。
我乞求道“两位老爷,我和马大哥也有些交情,你看我这身体就趴在地上,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也是为地府做贡献的人,别在街上暴尸啊。”
黑无常一听,一闪身到了后面,然后又回来了,我回头再看,我的身体已经不再街上了。
我感激的看一眼黑无常“多谢无常大哥帮我把身体抬回了家里。”
黑无常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我顺手就给你把身体挂树上了。”
我:“”
变成魂魄的感觉轻飘飘的,我不禁感慨,我和鬼打了这么多交道,到头来却是英年早逝,果真是命数吗,这命数还真是奇怪的东西。
被驾着走了不知道多久,在一片荒坟上停了一辆破旧的公交车,上了车,里面人满为患,都是老头老太太,黑白无常所拘的都是阳寿已到之人,横死的是牛头马面管的,我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我们坐在最后排,车子发动,就看见周围的景物快速变化,然后四周就变成了一片白雾,眼前只有一条泛着黄色的路,看不到尽头。
白无常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说道“陈先生怎么不开心?”
我哭丧着个脸“谁死了能笑得出来。”
白无常说“谁说你死了?你现在是生魂你身为yin阳先生难道不知道?”
我一愣神“我是生魂?”
那就是说我还能回魂,我没死,我这是暂时的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