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傻鬼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一句:“你跟着我别乱跑,也别乱说话啊,听见没。”
傻鬼也不吱声,只是眨着眼看着我笑。
我冲他又压低嗓门问一句:“怎么不吱声,你听见没有?”
傻鬼听完我的话,不乐意道:“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我一拍脑门,嘿,你现在倒是挺配合,就是不知道你做得到吗,你嘴上答应着,但是不管哪一次,回头一转身你就忘了,其实我也知道,这个纯粹是说了也白说。
傻鬼捂着嘴,果然没一会,他又憋不住话了,又重复一句道:“老大你得保护我啊,我心里害怕。”
“行行行。我知道了。”
这个傻鬼,自从一进门,怎么也变得矫情起来。我皱着眉头思索一下,殡仪馆yin气这么重,说不定也有不少开了光的驱鬼辟邪的物件,可能影响到了傻鬼的心神。这么样的话,他心里发虚,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我又拍拍他肩膀:“别乱动这里的东西。”
我们俩踮着脚慢慢往前走着,二楼走廊里挺安静,右手边是墙壁,每隔着几步就有一个窗户,左手边则是一溜的房间门。
楼上的声音消失,四周又变得安静起来。
每走一步,我都能听到自己脚踏地的细微声响。没过一会,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在三楼响彻,楼上的人丝毫不避讳的走着路。
我往窗户外看去,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他们的手电的光从楼上窗户透出去,打量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我想了一会。准备摸索上去,二楼都是些办公室之类的房间,我轻轻扭动一下门把手,这次倒是都上了锁,扭动两下见打不开,我也就松开手不打算在二楼站着了,yin气最重的是三四楼,那里是寄存骨灰的地方,难免会有一些心存眷恋的鬼守着自己仅剩的那一把灰,这个女鬼八成也在楼上。
站在原地静静听一会动静,等待那个女鬼再次哭泣的声音出现,我好顺着声音去找寻她的位置,等了半天,那个女鬼的哭声还未出现,楼上的脚步声也变得细小很多,看样子上了四楼。
我越来越好奇:这楼上究竟是谁啊,大半夜的也不怕和那些鬼撞面,一直在上面转悠,那脚步声不是鬼能踩出来的。
傻鬼此时半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半天没见活动。
我走过去瞅他一眼,好奇道:“你又在这趴着捣鼓什么呢?”
“嘿嘿嘿。”傻鬼冲我一乐,指了指地面,轻声说一句:“老大,你看这里。”
“啥玩意啊?”我挺好奇,也趴下身子仔细眯眼看过去。
原来是地上有一道细细的黄色细线,如果傻鬼不说,我还真注意不到。
我仔细看了看,这道线看似紧贴着地面,实际上离着地面只有寸毫,紧紧的绷着,上面每隔一段就打一个结,除此之外,每隔十厘米的间距,还粘贴着一张指甲大小的纸片。
我一皱眉头,顺着线摸索两下,还挺结实。
这条线挺长,一直顺着两边墙壁延伸到楼梯,紧接着在楼梯上缠绕几下,一直上到了四楼,线绳上无一例外打满绳结,贴着那种小纸片,看起来不像是个不像是个寻常的东西,我稍加思索,没寻思懂这是个啥玩意。
楼上的脚步声一直没停,我趴在楼梯口往上瞄一眼,又绕回到傻鬼身前。
傻鬼还在看着这个根细线上面贴着的纸片,瞪眼瞅了好一会,伸手就去揭那指甲大小的纸片,我没阻止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
傻鬼伸手触碰上去“噗”的一声,那小纸片发出一阵微弱的蓝色光迅速燃烧起来,不带一点烟尘,燃烧了大约三五秒的时间,紧接着整根绳子闪出一道细弱金光,一瞬即逝。
“哎呦!”傻鬼动作不慢,瞬间收回手,用嘴吹两下,又一甩手哼一声道:“这什么玩意啊,怎么还烧手。”
我疑惑一下,似乎隐约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也伸手去触碰这个小纸片,轻轻一揭,那纸片很轻易的被我揭下来,这次并不见有什么反应。
傻鬼惊一声道:“哎呦,老大,你怎么没事啊。”
我皱下眉头,已经确定了这东西的用途,说一声道:“这个玩意,对我不起作用。”
这是个困鬼的结阵啊。
可是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结阵,由一根细绳子穿行而成,绳子上打着结,贴着这样一些细小的纸片,这个结阵不一般。
引线为阵,我们yin阳家也有,常见的是朱砂线和浸了黑狗血、雄鸡血的棉线,有时候也会用到墨线,但是这根线的材质却很特殊,我不知道这是哪门哪派的捉鬼手段。
这明显就是楼上的那几个人布置的,我不禁一皱眉头,事情变得不太妙啊,看傻鬼触线的反应,这个结阵有点作用,楼上的那几个人还是高手呢。
我用手扯着线,不禁有些纳闷,北河市殡仪馆似乎有点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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