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多的白骨残骸,这些应该就是那些看守劳工们的士兵。
周和站在这里思量了好一会,这才抬起脚,加快了脚步,往前面七叔公他们所在的地方靠过去。
靠近光亮。
七叔公掐腰打量着四周,对黄鹤说道:“此地yin气甚重啊,因为那些劳工和士兵的灵魂一直游荡在这里,长时间待在这里,就算是鬼魂那也受不了,进而孤独绝望,意识崩溃,灵魂破碎,带着无尽的怨念停留在这里,时间越久,怨气也越来越重。”
黄鹤点着头道:“七爷说的是,我们把镜子藏匿在这里,再用镜像塑造出一个墓城,这种气氛,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用鸡首柳岩玺的阳气护住这里,yin气散不出去,就算是鬼差yin兵来了,那也只能望而止步,毫无头绪,呵呵呵,郑侯爷留下的一片未完成的墓城,显然要更适合。”说着话,黄鹤止住笑意,又对七叔公道:“七爷,周太爷来了。”
七叔公点点头,扭头看向靠近到他们眼前的周和。
周和面无表情,打量一下四周,捻着胡子不说话。
七叔公靠近他,对周和道:“太爷,你看我们把yin召鬼镜藏匿于此处可好?这地方是墓城zhongyāng,我们等会就把yin召鬼镜藏匿于前面,前面还有郑林尚未竣工的机关,再合适不过啊。”
周和不言语什么,只是继续打量着四周,眼神中多了几分戒备。
七叔公见周和没回话,连头也没回过来看下,又喊了一声道:“太爷?”
周和这才转过头来,停下了捻胡子的手,看着七叔公。
七叔公挺诧异:“太爷?怎么了?你表情这么严肃?是不是你又掐算出在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周和此时的目光变得十分锐利,脸上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如此的严肃,就连我这个局外人看了都是一惊,这果真是高人风范啊!
七叔公、黄鹤、赵凌安都察觉到周和脸色的变化,都是谨慎的看着周和:“太爷”
“师傅,你怎么了?”
周和一摆手,打断他们的话,质问七叔公道:“后辈,你当真只是为了藏匿yin召鬼镜?老朽看来却不是这样的,你们几个究竟是有什么事情瞒过了我。”
赵凌安道:“师傅,我们有什么可瞒着你的啊?”
七叔公脸色并没什么变化,也问道:“太爷?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问?你稍微一掐算就能知天命时运,我们这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啊?”
“呵呵呵,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周和干笑两声,抹着胡子道:“老朽能掐会算不假,但是天算不如人算,我怎么知道你们此时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事情?”
七叔公听了周和的话,和黄鹤、赵凌安相互对视一眼,没说话。
周和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又看向yin召鬼镜,吓得那几个灵异处的小同志都是一哆嗦,纷纷往后退几步,更是有一个小同志脚一滑,踩在个石头上,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呵呵呵,后辈,你们不要瞒着我了,你们藏yin召鬼镜是真。”周和开口道“用来掩盖私改天命之真相也是真,你们当老朽糊涂吗?”
赵凌安和黄鹤都是一惊。
七叔公继续装糊涂道:“太爷,我们这就是私改天命未遂,所以才要掩盖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周和眼眉一挑,沉声道:“私改天命未遂?怕是私改天命之事已成定局,所以后辈你才要如此大费周折吧?”
七叔公眨巴眨巴眼:“已成定局?有人改成天命了?”
周和背过身去,开口道:“当ri之事,老朽可是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不忍心看着你一步错,步步错,老朽这才开了这个口,你不要以为当ri老朽体力不支晕过去,就全然不知此事,就连你先前救起他们二人,你们说的一番话,老朽也是看在眼里。”
黄鹤首先乱了阵脚,吃一惊道:“太爷,你难道真的可以算的这么准?”
赵凌安还不知道周和那里还有个yin召鬼镜的事情,这时候嗤一声道:“师傅,你又在胡言乱语了,当ri不是你醒过来之后,才教了陈七爷的这个用yin阳一门的书籍点火续命的这一门道吗?这先前,陈七爷怎么会和我们谈论事情呢?”
周和沉声道:“不要瞒着我了,我听得真真切切,看得也是清清楚楚,陈景玄后辈根本不需要我教的这个法子,他身为yin阳一门,岂能不知道此术,你们二人先前已经被他救过,而后装死,待我醒来之时,这又假意请教,改成天命,唯恐地府察觉,你们这是要把私改天命之事全然推到老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