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奉!”方心平眼睁睁看见花奉被丧尸推出桥外,大声的喊着。
但是喊声之后,她赶快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必须立刻把门关上,不然自己和王承难必然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她赶紧放下王承难,一只手抓着边缘,另一只手探出去,把后厢门上那扇小门拉回来,紧紧的关闭!
丧尸钻过车底后,大都径直往桥的方向跑去,似乎还没有哪只丧尸回过头来挠方心平面前这扇车厢门。
她坐在黑暗的车厢里,一边喘气,一边发呆。
王承难还在哭着,她把王承难抱起来,也来不及哄他,闭上眼睛自己也开始哭。
是不是过不了这关了?车子都过不去,难道我们母子二人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至于那个叫蔡令的小哥,方心平压根儿就没有对他抱有任何希+ 望,他只是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小生,看起来甚至没经历过多少世事,能指望么?方心平不敢奢望什么——如果她知道姜才还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她的希望恐怕只会更加淡薄。
她曾经感受过无依无靠的生冷,尤其在王岳山死后,她甚至一度担心自己会被大家所嫌弃、所遗弃,甚至报复!从那时候起,她还是会无意识中适当远离大家,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尤其当他听到杭鸣和庄仪的遭遇时,她根本一点儿都不敢透露自己和王岳山有关系,甚至不敢说儿子姓王。也正是这个原因,他选择坐上的车,是第五辆——和两个年轻人坐在一起,蔡令和华向家,两个肯定与王岳山无关的年轻人。
现在,她自己坐在这车厢里,那种曾经有过的,生冷的痛苦再度袭来。
他觉得自己仿佛再度被大家真实的抛弃了——无论大家有没有抛弃他们,至少现在,无论从物理上,还是从方心平自己的心理上,她都远远的被隔在了对岸。
即便她知道王岳山犯下过难以饶恕的罪,好歹王岳山对待自己的儿子还是会真心真意的。她现在多么希望能够有一个可靠的肩膀在旁边,而不至于只是自己母子俩在这阴冷而漆黑的车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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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皓洋则悬挂在半空中,幸好花奉将绳子的一端系在了桥上,而他自己又把绳子绑在了手腕上,这才保证他不至于马上掉下去。
他眼睁睁看着卡车的脑袋先栽入水中,溅起来巨大的水花,随后这卡车在这种竖直的状态下保持了一会儿,慢慢的朝侧面倒了下去,把车身周围打出了一个个不大的小涡流。
花奉和几只丧尸掉下去,陈皓洋根本看不见花奉究竟是落在了水里还是落在了车身上。
他也无法再继续低头看,他只觉得无论低头还是抬头,都感到一阵一阵的眩晕。
希望你没事儿吧!陈皓洋心里想着。
但是他自己的状态却一点儿也不好,越来越多的丧尸从他的头顶上跃出桥梁,掉向桥下,他根本不能爬上桥,而他又不敢直接跳到桥下去,就这样不上不下的悬挂在半空中。
好在他虽然怕水,力气还是有,两手抓着绳子向上挪了一点儿,随后腰腹部一使力气,把腿抬了起来,夹住了断桥上一根向下垂下来的混凝土构件,这使得他不至于很快就把精力透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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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鑫蕊这边,状态似乎比任何人都要糟糕。
她隔着断桥,眼睁睁的看着卡车吱呀一声歪下去,哗啦一声落下水,慢慢地,又噗通一声向侧面倾斜,加上刚才方心平的两声喊声。
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黑白而宁静。
“啊?”她呆滞的站在桥边,半晌也只发出了这样的一声动静。
花奉难道会死了?
她完全不敢顺着这个恐怖的假设延展开来往下想,只能让大脑保持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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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介铭、霍工两人此时在河岸边,郑介铭之前试了试水流,感觉多少还是有可能游过去,他想到了用绳子拴在自己身上,随后自己再游过去接应陈皓洋的办法。魏子龙已经第一时间冲回卡车旁边,要去拿绳索。就在这时候,三人看见了卡车从桥上跌落。
“不是吧?这如果驾驶员还在驾驶舱里,不得被砸死才怪了?”郑介铭等三人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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