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得很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对自己、对儿子做出什么。
潘其化想了想,继续问“你们是群什么团队,都有什么人?”
方心平并不知道潘其化的意图,但出于对自己的安全性考虑,她没有说太多,而是笼统的说了几句,视图证明自己存活下来的价值“我们人挺多、什么人都有,我是个医生,一直以来能够帮着大家看点儿伤病。”
潘其化自然也挺明白方心平话里的意思,嘿嘿的就笑了起来。
“医生啊?呵呵呵说起来的话,我们还真是没有医生。小伤小病备的有药,大伤大病,我看也没必要看什么医生了吧?而且现在的环境里,你们连医疗器具也没有,还能指望照个b超、抽个血?”
在潘其化的队伍里,大家都明着有规矩:谁也别受伤,受伤就得自生自灭去。
“那你太狭隘了,救死扶伤并不见得非要依赖器具、小伤小病也不代表就能唬弄了事。”
“哼。”潘其化用鼻音表达了对方心平的不屑“不管怎么说,我们出来的紧,也没多少吃的、青黄不接,你是莫名其妙出来的,也和我们没有太多的关系,你可以找个房间待着,但是卡车现在是我们的了,需要装货,你下来。而且”
他看了看王承难,承难还在哭着。
“最好你家小子别引来丧尸,到时候大家都危险,你们也危险嘛。”
方心平也冷笑了一声“那就谢谢了,我和他不会给你添麻烦。”
说完,方心平抱着承难闷着头跳下车,连卡车里的被子也顾不上拿,一头跳出来,左右看了看,认出这应该是个酒店,朝包间小碎步的逃了过去。
潘其化回头看着这母子,琢磨着“医生如果带着也有好处,不过那个小子万一在要命的时候哭起来,可有点儿吃不了兜着走”
方心平径直冲向夹层的包间,推开最里面的一间,确认没有丧尸,进去后,反锁着门。
她大喘着气,靠在门边,稍稍平复一会儿后,才继续哄着儿子。
潘其化不再搭理方心平,此时在他的计算中,方心平和王承难属于局外人。他现在并不像动手做什么,但也犯不着考虑对方。
蔡令搬东西回来,看着方心平抱着王承难跑到了昨天晚上休息的包间区域,大喜过望“方姐肯定是被收留了!”
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团队。
但姜才似乎没他这么高兴,方心平的情况,和他姜才其实没多大关系。
不过这两个粗心的男人都没有意识到,王承难之所以会哭,很单纯就是因为他太饿了。
方心平靠在包间里,也想为孩子找点儿吃的,但是和刚才潘其化那一番对话,她深知无法再去麻烦这帮人。
她心里着急而恐惧,只能先翻找着包间的各个柜子,想从里面找到点儿酸牛奶之类的东西很多包间里都会准备,用于给食客解酒。
但很显然,这里没有。
正在她一筹莫展,犹豫着要不要再度出去,找点儿食物的时候,门突然响了起来。
有人在缓缓、轻轻的敲门。
方心平的神经再度绷紧。
她不知道来人是谁,又是什么意图。
她抱着孩子,靠在门侧面的墙边,一点儿一点儿的挪过去。
“谁?”
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呀,太好了,一次就找到房间了,还真是里面这屋。你好!我叫谢平,你能开下门么?”
方心平听见是女人的声音,而这声音听起来似乎蛮友善。
她犹豫了一番,又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我有点儿东西想给你。”
方心平这才把门打开。
谢平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东西。
似乎是用塑料袋装了些吃的。
“有牛奶、零食是从这酒店后面的仓库找到的,我哥让我给你捎点儿过来,别的我们没法动用了,先将就吃吧,小孩儿哭肯定是饿了。”谢平将手中的东西直接放到屋内的地上,随后转身就要走。
方心平连句谢谢都没来的及说,谢平就小跑了出去。
方心平愣了愣,拾起塑料袋,把门再度关上、反插上,随后立即冲到沙发旁,放下王承难,把塑料袋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桌上。
“太好了”她看着一桌子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