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恰好经过而已。
周记堂回头看了她一眼,手稍稍松开。
“你干什么?”她有些愠怒的质问。
小杜也是机灵人,看见这女人一开口,周记堂就把手劲松了,猜出这是个能维护自己和鬼男的正主儿,立刻发话“你不相信我们也就罢了,凭什么指责我们?何况这里边也不是只有我们三个人是新加入的,你怎么不去问问那帮村民?那群人之前就占了我们的地方,还欺压我们!我看没准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他咳嗽着,情绪激动的说着。
“村民?笑话!我们来的时候那群人都快tmd饿死了!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周记堂看着常冰来了,也就稍稍压抑了怒火,但还是忍不住对两人警告了一番“我告诉你们两个,还有那个女人。若是被我发现你们是外边人的内应,看我第一个宰了你们!”
鬼男站在旁边,表情忧虑的低着头。
小杜则看着常冰,眼神里多少带着点儿央求。
就在这时,车厢外面突然又传来一阵枪响。
“我操!你看现过现又来了!”周记堂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朝车外冲出去。
他站在动车架子上,只感觉有东西掉在自己头上,伸手一扒拉,手上被划出一个大口子。
“额!”
玻璃渣子!
他本来是要抬头看的,手被划了一下赶忙又低下头,生怕眼睛被东西伤着。
原来检修库上方,天花板上的玻璃被枪打碎。此时正如冰雹一般往下降。
他连忙后退。
“难不成有人在屋顶上袭击!?”周记堂心里念到不妙,回头对常冰喊了一声“离他们俩远点儿!跑到一号车去!”
常冰点点头,却先回头,当着周记堂的面对鬼男、小杜说着。
“别在意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以后处久了,等他相信你们以后就好了。”
呵呵我们俩能等到他相信我们么?小杜忧虑的想着。
鬼男感谢的对她点了点头。
随后,常冰在周记堂的注目下,朝一号车跑了过去。
周记堂再度瞪了鬼男和小杜一眼,跳下铁架子,冲到墙边,持枪对着天窗。
“不要外出,这帮人有枪,很可能在外边埋伏我们,各自躲车里或者找到掩护!”郑介铭大声喊着“花奉,把门口几个人快叫回来!先守在检修库里!”
门口有几人正在清理周围的丧尸,听见枪声和花奉的叫喊,也都纷纷退了回来。
“小心点儿,上面的人可能会攻击。先找到掩护别动!”这是最后一声喊声,似乎出自于耿直。
所有人持枪的人都靠在墙边,抬头向上望,但那上面除了那已经被打碎的玻璃天窗,又看不见任何人影。
其他人都躲在动车里,焦急不安
数分钟过去,始终一片安静。
这安静中似乎藏着无尽的凶险。
他们在等待着敌人进攻,甚至都做好了上面突然伸出来几把枪的准备、做好了有卡车冲进大门的准备、做好了手榴弹扔下来的准备
但敌人却迟迟不露脸。
敌人不出现,有时候比直接扛着枪炮进攻还要可怕,因为大家压根儿就不知道对方出的将会是什么牌!
一时间人人自危,也都越发焦虑不安。
这还是大家第一次遇到这种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不,不是不按常理出牌,而是几乎完全不出牌的敌人,他们开枪,似乎既不是为了杀人、也不是为了抢夺食物。
难道是宣扬:我们在这儿?
郑介铭躲在墙角,用枪指着天窗,又过了几分钟后,实在忍受不住,打破了寂静。
“小杜!强哥?”
他大声喊着。
这两人听见喊声,从动车里猫出头来。
“你们小心点儿,找着掩护过来!”
这两人于是听话的,在各种障碍物的掩护下,顺着墙边跑到郑介铭旁边。
“怎么了?”这两人刚刚受了周记堂的威胁,表现得顺从,甚至有些唯唯诺诺。
郑介铭没注意到他俩的这点儿异常,而是小声发问。
“你们俩是这里职工,待在这儿时间长,有什么办法能爬上检修库的房顶?”
“要想爬上去,只能从外面爬。可是现在对方有枪,我们现在出去肯定会变成活靶子啊!”鬼男忧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