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心头血来救顾文澈后,公输哲便断了五谷杂粮,整日里只喝那苦得要死的药汁。一个月下来,顾文澈气色见好,而公输哲却形容枯槁,没有半点人形,往日的俊朗英姿也不复存在。
病好之后的顾文澈变化很大。以前乌黑如墨的青丝,如今已白如雪,亮如银。背影看去,如同一位年近百岁的老者。当公输哲再见顾文澈时,看见那满头的白发,不禁心中悔恨交加。但,他绝不后悔烧死顾玉书。
虽然顾文澈亦如顾玉书一般头发尽白,但是脸上的威严犹存,尤其是目中,更添加了丝丝狠厉。
“皇上,太上皇的遗体已经按照祖制入殓了,只待皇上给封个谥号便封入皇陵了。”朝堂上,有大臣提到。顾文澈看了看那大臣,便淡淡道:
“谥号,就封为德贤皇后。”
顾文澈一话,惊得满朝文武皆惊愕无比,不知如何反应。片刻后,才有大臣试着问道:“皇上,那……那不是太上皇的谥号吧?”
顾文澈看了看那大臣,眸中神色冷冽,“在太上皇活着的时候,朕便有意要封他为皇后,朕的皇后,各位卿家,可有意见?”
“皇上。”满朝文武跪了满地:“太上皇是您的亲哥哥,这样做,有违祖制,有违天伦啊。”
“天伦,呵呵……”顾文澈笑道,“何为天伦?上古大神女娲、伏羲结为夫妻之前,不也是亲兄妹么?”况且顾玉书并不是我的亲哥哥。当然,这句话顾文澈并没有说出来,这要是出说来,恐怕会令朝野有不小的震撼。
“这……”大臣沉默了,另一位大臣斗胆道,“上古大神都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不可作为表率。”
“那上古先贤廉德恭谦的典故,也不可信,不可作为表率了。”顾文澈道。
“……”众臣又沉默了下来。
顾文澈看好戏似的看着底下众人,这时又有大胆的臣子道:“太上皇是男人,我瀚海国并不允许男子与男子成婚,况且皇上还是一国之君。”
顾文澈看了看那个大臣,道:“男人又如何?自古不都称什么龙凤呈祥么?敬皇帝为龙,皇后为凤,可知,这凤也是雄的,雄为凤,雌为凰,我有为何不可以取男人为后?何况,祖制也不是不可更改的。”
“可是皇上为一国之君,乱伦之事千万不可,若引起民间效仿,便天下大乱啊。”纵然顾文澈说得再有理,乱伦之事总得谨慎考虑。
难道非要说出顾玉书的身份吗?这样万万不可,顾玉书的身世遭到质疑,便是对皇室血统的质疑。顾文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何解决?
“其实,太上皇是敬宗皇帝(顾文澈他老爸)结拜大哥之子,当初敬宗皇帝在云泽国时,便是这位结拜大哥一路保护,在护送敬宗皇帝回国的路上被追杀,当时太上皇还未出生见到父亲,便成了遗腹子。敬宗皇帝把结拜大哥的妻子接到宫中赡养,待生下太上皇时,为了还结拜大哥的救命之恩,就将太上皇封为太子。因为敬宗皇帝认为,自己能坐上皇位,完全是结拜大哥舍命相救,这天下,理应有结拜大哥的一半,便让他的儿子继承自己的皇位。但是这天下总归不能随意让人,太上皇便留下遗命,若这孩子以及后代不能做到爱民如子,不是当世明君,便可废除其帝位,由顾氏血脉中贤德之人即位。如今,太上皇将皇位还给了当今皇上,也算是将江山还给了顾氏。”
听完这番说道,众臣,包括顾文澈都惊骇得看着说这话的人。而说这些话的人,居然是那个害死了顾玉书的公输哲。公输哲扫视了众人,最后对着顾文澈笑了笑,顾文澈也对其信任得点了点头。公输哲继续道:“所以,太上皇顾玉书,并非皇上的亲生兄长。”
但是,公输哲这番说辞虽然听着确实非常有理,但是若只凭一番说辞,那么岂不是只要理由合理,便任何不法之事都可以原谅?所以,理所当然会有大臣站出来持怀疑态度,道:
“若只凭公输大人这番说辞就让大家信服的话,有些难啊,公输大人可有证据?”
公输哲早就料到会有人如此问,便从袖中拿出一副锦缎织就,金丝银线绣龙描凤的诏书出来。“这份诏书便是当时敬宗皇帝亲手所书,并交于我父保管的,以便将来废帝时作为凭证。今日,刚好证明太上皇的身份。若各位大臣不信,便可拿去研究研究,看看这诏书是否是伪造的。”
一位年老的大臣从公输哲手中接过诏书,仔细看了看,确定笔迹确实是敬宗皇帝的笔迹,赶紧将诏书举过头顶,跪拜下去。
见众臣信服,顾文澈便不再多说任何,将长袖一挥,道:“今日证实太上皇并非我顾氏血脉,便可为后,若谁还有任何异议,不用多说,朕意已决。”
堂下臣子看着皇上眸中透出的丝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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