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着年纪正式青春十八好年华呢。啧啧……”冷月辉逗着玉书,“没想到我家媳妇这么受欢迎,这楚寻姑娘可是眼高得很啊,去年云泽国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曾求婚于楚寻姑娘,结果被拒婚,人都道只有天人才配得上这位眼光奇高的谪仙,没想到如今这谪仙般的女子竟然被我家媳妇一个眼神,一首诗给收了,嘿嘿……”冷月辉轻笑着。对于这明显的逗趣,玉书手下悄悄用劲,在冷月辉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冷月辉顿时止住笑,呲牙咧嘴得看着玉书。小声抗议道:
“男人的腰不能乱掐,万一掐不举了,你这辈子的性福可就完了。”
玉书又给了冷月辉一个狠狠的眼刀,冷月辉这才打住,挪开眼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抿着杯中的桃花酿。
楚寻用琴音传递自己的情意,看到对方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却没有做出反应,难免有点失落,琴音微微暗了下来。转而又热烈奔放,将自己的无限深情尽数诉说给对方听。
玉书也不是不知道楚寻的意思,只是无奈,自己对女人压根就提不起任何感觉,但也不忍心伤了这位才女的心。便夺了冷月辉手中的桃花酿,对着楚寻敬了一杯。楚寻看到玉书的敬酒,嘴角含笑,曲调瞬时轻缓了许多,柔情了许多,让人感受到了无限蜜意。众听客都以为楚姑娘的示情,得到了回报。不免让其中暗恋楚姑娘的一些男子黯然心伤。
楚寻演奏完毕,对着灵乐公主微微躬身行礼告退。转身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席坐之上,而是转身走到玉书的坐上,斟一杯桃花酿,对玉书敬了一下,便一饮而尽,以示对刚才那杯酒的回敬。玉书也只得再干一杯。楚寻对着笑了笑,便回去了自己的席坐。
这一来,便让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玉书的身上。玉书心里有点发毛,抱着自己的琴,目光悄悄瞄了瞄四周宾客的反应,一步一注地走上了台子。
在台子中央,将琴摆好,坐端身子。还未开始弹奏,周围宾客便惊讶无比,皆是指点玉书的琴。
“居然是焦尾。”
“前有绿绮,后有焦尾,今日能得见两把古名琴,此生无憾矣。”
“……”
那贺兰桃华听到宾客们的谈论,也不禁坐直了身子,用耳倾听那将要演奏的乐曲。
玉书环顾四周,深呼吸一下,平复内心。双手刚放在弦上,抬头看向灵乐公主。只这一眼,却扰乱了玉书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灵乐公主身边,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站在旁边,当玉书刚一看去时,心中一惊,以为那人便是顾文澈。再仔细看去,才看清,那人只是与顾文澈稍有相似,并非顾文澈。心里的那根被拉紧的弦又被平复了。
玉书抬眼看了看那与顾文澈有几分相似的人,改变了本来要弹奏的《霓裳羽衣曲》,由着心中的那份感情,拨动琴弦,琴调略微哀怨。他在询问,询问顾文澈当初为何那样对他,询问顾文澈为何不相信他,询问顾文澈难道就那般狠心,询问顾文澈为何不直接将自己杀死来得痛快。询问完后,曲调一转,前后接洽连绵顺畅。却演奏得是心中的怨恨与哀愁,还有痛苦。曲调虽然激荡,但是听得众宾客纷纷落泪,有的甚至掩面而泣。后来又想起了小蓝子与夜蓝秋,曲调居然又转为思念,愧疚。众宾客的情绪,也被他带得跌宕起伏。
当玉书将整首曲子弹奏完毕的时候,结尾处正是一个高音频。他要报仇,他要将自己的痛苦还给对方,十倍二十倍的还给对方。听得众宾客深思,感叹。
玉书下台后,心中沉闷。众宾客半天也不说话,心中感情久久不能平息。冷月辉的一阵掌声,将众宾客唤回了现实,顿时,场上掌声雷动,有的面上甚至还带着泪痕,有的双眉微蹙。
“由心而奏,最是动人。”灵乐公主轻声道。众宾客无人说话,只是埋头体会着那琴音中的困顿情感。
看着玉书,冷月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一杯酒递给玉书。玉书看了看那杯酒,苦涩一笑:“我还以为看到了他。”
冷月辉知道玉书的意思,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道:“一醉解千愁。”
“能解千愁,便好了。”玉书微微蹙眉,将那酒一饮而下。桃花酿本味甘甜,但此刻在玉书的嘴中,却异常苦涩,不禁皱了皱眉。
此次雅乐盛典就此结束,灵乐公主带领大家去山庄桃林空旷之处欣赏烟花。结果要在第二日大年初一才会公布。但众人心中都异常明了,前三位定是那才子贺兰桃华、才女楚寻与那千愁百绪的玉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