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羽微一抬手,道,“这两日见玉大人风采,因此想认识下玉大人,不知可否赏脸?”
玉书一听,心中一思量,便点头道:“王爷太客气了,王爷寻玉书,玉书岂有不从的道理?更程伦赏脸,实在是折煞玉书了。”
见顾玉书这般客气,白夜羽心中暗笑。与玉书并肩走在灯火辉煌的皇宫里,旁边就是浩大的人工湖,湖中青莲映月,周身散发着淡淡清辉。偶尔有萤火虫自湖面飞过,异常清幽静美。
“素来听闻王爷大名,没想到今日里居然能如此近距离与王爷交谈,实乃玉书的荣幸。”玉书微笑道。
白夜羽看着顾玉书,道:“玉大人客气了。”
“王爷说曾与玉书见过,请恕玉书失礼,可否告知玉书何时见过。”说完,又补充道,“玉书对王爷有些印象,但却忘了在哪见过了,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瀚海国。”白夜羽轻轻道。可这三个字着实在玉书心里炸开了阵阵涟漪。
瀚海国,在瀚海国时自己一直在皇宫,鲜少与外人见面。这白夜羽是云泽国定国王爷……难道……玉书一惊,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定国王白夜羽。能与身份高贵的王爷见面的机会,只有顾文澈登基时宴请各国宾客那次了。玉书更深深记得,那晚自己先行离去,在廊子边儿上遇到过一个很奇怪的人,此刻看来,与这白夜羽颇为相似。难道……白夜羽已然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玉书抬头,面带柔和的微笑,道:“王爷是否记错了?玉书不曾去过瀚海国。”
听玉书这般回答,白夜羽淡淡一笑,伸手抚着玉书一缕搭在肩上的银色发丝,清泉般的声音淡淡飘进玉书的耳内。
“瀚海国太上皇顾玉书,在瀚海国新皇登基月余于承华宫而死。”声音明明是那么动听悦耳,但此刻却如千年寒冰,字字冰锥,锥进玉书的心底。
此刻玉书才放下那温和的笑脸,一脸冷俊地看着白夜羽道:“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看到玉书的反应,白夜羽很满意,淡笑道:“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现在得到了确定。至于你为什么出现在暮云国的皇宫里,还成为白付的男宠,我不会过问。不过,将来,若你有事有求于我的话,拿着这个令牌来找我,我会给予你你想要的帮助。”说着将一枚白玉令牌递给玉书。
“你既然不过问我我想做什么,为何还会给予我帮助?”玉书并未结果令牌,反而小心地问着这个定国王爷。这人的做法实在太过唐突。
“你以后会需要我的。”白夜羽淡淡的声音传来。
玉书看着面前美貌无双的男子,将信将疑地将那白玉令牌收在手中。抬眼看了看,这白玉质地温润,呈现半透明的白,玉牌的中间有一抹血红,被雕刻成一个篆体的“羽”字,这便是白夜羽的身份象征了。
一般王爷的封号都是在名字里取一个字,或者用封地名作为封号,但是能用上定国、镇国、永定等字眼作为封号的,只能是颇有建树作为的。所以能坐上定国王这位置的白夜羽,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他虽然说着不过问自己的目的,但还将这面令牌给自己,说他没有别得目的,鬼都不信。
看着玉书仍旧满腹狐疑的样子,白夜羽将头悄悄伸到玉书耳侧,低声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已。”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玉书将手中的玉牌转了几转。虽然目前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面玉牌还是小心收着为好。毕竟这人是位手握重权的王爷,无论如何,先不得罪,静待观察再说。就算是再危险的人,也有他的用处。
白夜羽心中自有一番思量,这华夏大陆九国割据,平静的度过了五十多年,是时候起一波波澜了。一个“死”了的太上皇贸然出现在别国的后宫做男宠,再加上他与顾文澈的传言,说他会安静地做后宫男宠,他白夜羽肯定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