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书并没有看文欢,只是自顾自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奈何衣服七扭八歪,玉书叹了口气,看着文欢说: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花颜叫过来,这衣服太难穿了。”
文欢却没有动作,只是看着玉书,一脸不明所以地问:“冷月辉他怎么了?”
玉书若无其事地答:“没什么。”
“那他……”文欢还想再问,玉书却说:
“他走了,或许过几天就回来了,又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这……”文欢还想再问,玉书却有些不耐烦了,说:
“你是去叫花颜过来帮我穿衣服呢,还是你自己过来动手帮我穿?”
文欢见玉书并不想就此问题再讨论下去,便一点头,说:“哦,那你等会儿,我这就去。”
“嗯。”玉书道:“待会儿天亮了你再去皇上那,帮我请几天的病假,说我不舒服。”
“好。”文欢应道,一头雾水地出了屋子,并将房门关好。
文欢走后,玉书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看起来异常无力地说了声:“冷月辉啊,我对不起你,这辈子欠你的恐怕永远也还不清了,但愿下辈子咱们别遇到,我不想再负你了,我配不上你,也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皇上那边,念在玉书出使有功,又身负重伤,便特许玉书修养两个月,等玉书将身子彻底养好了再上朝议事。
朝堂上,听说玉书出使云泽却又身负重伤回来,都在议论纷纷。有的说云泽对暮云不放在眼中,有的说此为云泽所谓,又有的说应向云泽索取赔偿云云……听得白千煜心烦意乱,只道自己自有分寸。
然而又有臣子出来道:“此事还应交与太后做主。”
此话一出,白千煜双眼立刻危险地眯了起来,看了一眼说这话的朝臣,原来是威武候一派的党羽,看来自己这个皇帝,在他们眼中完全没有分量可言。以前玉书在的时候,这些人知道太后护着玉书,都以为玉书是太后身边的人,便都不敢如此放肆,如今玉书刚歇息,这些人便将他这高高在上的皇上不放在眼里。
哼……白千煜心中冷哼一声,然后一脸威严地看着那个朝臣,声音里透着身为帝王应有的压迫性,道:“难道你们觉得朕没有能力?”
那朝臣抬头看了眼白千煜,虽心中满是不屑,但面儿上还是异常恭敬,躬身道:
“臣知罪。”
虽然这朝臣态度如此嚣张,但是白千煜去没有办法重罚这臣子,在场的大都站在威武候一边,还有一些是中立派,白千煜自己的人相对于威武候的人来说,少得可怜。但身为帝王,却要维持帝王的颜面,白千煜却只能如此道:
“藐视君王,本应判充军流放,但念在卿也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便饶你充军之罪,罚你半年俸禄。”
那朝臣一听,皇帝居然判自己如此之轻,想来也是顾忌威武候的权势,暗自庆幸自己站对了队伍,便跪在地上假意惶恐地说:“臣谢主隆恩。”
其他中立派或者倾向于威武候的大臣,见皇上居然当着威武候的面儿罚他的人,虽然判处的较轻,但也是罚了。这对现在手中无权的皇帝来说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最起码他们知道,自家的皇帝也是有骨气的,不像他爹那般懦弱,便都继续观察着局势。
然而威武候那边,他并不关心皇帝处罚自己的人,他所在意的是,玉书去云泽是为了什么。他听闻是云泽国的定国王爷白夜羽邀请皇上去云泽赏雪,但皇上因为身体不适,因此派了玉书代表自己前去赴约。但为何又会受伤呢?难道是云泽的皇帝认为定国王爷此举是要与暮云联盟?那么皇上是什么意思?想着,威武候不禁抬头看了眼那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皇帝,正巧皇帝此刻也看着他。
威武候心中一笑,小兔崽子,想跟你外公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