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威武候这般否认,但是底下的朝臣还是在对那刺客所说的话窃窃私语。不用说设计刺杀皇上的罪名,也不用说私藏兵器的罪名,单单一个私设牢狱的罪名,就足够威武候砍头的了。
本朝层严明规定过,除了朝廷正式设立的牢狱,任何人,包括朝中大臣,私设牢狱都是死罪,罪同谋逆。这威武候不单单私藏兵器,还私设牢狱,更可怕的是刺杀皇帝!这条条罪名,若是落实了,足可以让他死上十几回的。
看着朝中大臣的议论,威武候将头转向太后,怎料,太后已经被他们所说的罪名震惊的差点昏倒,此刻已经瘫软地座在矮几上了,四周的宫女内侍不停地为其送水敷额头。
太后虽然看惯了朝中众臣的大起大落,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父亲有一天居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她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为了权位,狠毒到要杀自己的亲儿子。她虽然也放不下手中的权位,可是到如今朝政大权都在她自己手中掌握着,若皇帝白千煜安分守己,她也是会继续辅佐他坐好皇帝之位。哪怕有天他要争权,她也不会伤害自己儿子半分,顶多是将其废黜,再由那更容易控制的二儿子当政,她从未动过要杀自己儿子的念头。可是今天,她的父亲威武候居然要杀她的儿子,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威武候抬头看着皇帝,刚想开口,玉书便幽幽地说:“下跪何人,报上你的名字。”
那刺客看见高高在上的皇上与玉书,立马吓得不听磕头,道:“小的名叫霍三儿,曾经是威武候手下的一名杀手。”
“今日之事,可是威武候指使你去做的?”玉书继续问道。
“回玉大人,正是威武候指使小的去做的,小的全招,小的别无他求,只求皇上开恩,只杀小的一人,放了小的的家人。”那人叩头道。
玉书看了看皇帝,皇帝点点头,玉书又道:“若你所招认的均属事实,皇上会折你将功补过,放过你全家老小。”
“放屁!”他根本没有全家老小。后面这句威武候差点脱口而出,但是险险地止住了,这句话若说出,那便证实了威武候与那刺客认识,还如何摆脱他威武候意图刺杀皇帝的罪名?
玉书看着威武候,嘴角勾了勾,道:“威武候如此不顾身份,道出这等不符身份的话来,难道是觉得皇上说话不可信?”
这句话噎得威武候半天说不来话,只得冷哼了一声。玉书笑了笑,继续审问犯人,道:
“霍三儿,你便将你知道的从实招来。”
那霍三儿低头恭敬道:“小的本是威武候门下的一名杀手,专门替威武候除去不顺从他的人。威武候手底下,与小的一起做事的还有许多人。因为上次任务失败,因此被威武候囚禁在私牢之中,遭受非人的折磨。”说着,那霍三儿将上衣脱掉,身上全是溃烂以及皮鞭鞭打的痕迹。当然,这些全是文欢的手笔。那身上的创口,看的人不忍直视。霍三儿继续道,“前几日,威武候找到小的,说是让小的刺杀皇上,小的当时心中十分害怕,但是威武候说,若小的成功刺杀皇上,小的家里的老小便不会遭受不必要的祸端,还会封小的高官厚禄。但若小的刺杀失败了,威武候便会替小的赡养一家老小。小的思前想后,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为家里的老小谋些福祉,便答应了这档子差事。万万没想到,竟然被活捉了。”
这话听到这里,威武候更是气得快要七窍生烟,这纯属鬼话,全都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