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威武候那副气得跳脚的泼妇骂街的模样,玉书真的很想笑出来,但他知道,现在不能笑,得忍住。
玉书平复了下心中的笑意,然后看着气急败坏的威武候,面无表情道:“侯爷,这些话怎么能从您的口中说出来呢?简直太失身份了。”
“你说本侯刺杀皇上,单凭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所谓刺客片面之词吗?证据呢?拿出证据来!”威武候道。
那霍三儿很有眼色地口头道:“皇上,玉大人,小人还有一事汇报,不知道能否减轻小人的罪责。”
皇帝开口道:“何事,报上来。”
霍三儿起身,想要去大公子身边,身边的侍卫看见霍三儿动,便就将佩刀拔出指着霍三儿,生怕他有什么危险的举动。霍三儿吓得僵立原地,不敢动弹。皇上示意侍卫将刀都收起来,霍三儿这才缓缓地挪到大公子身边,伸手从大公子的怀中取出了机封信笺,小心地交给身边的侍卫。
侍卫接过信笺,恭敬地递给玉书,玉书看了两眼,确定这是当初冷月辉收集的那些资料,便又将信笺递给皇上。
皇上拿过信笺一一翻查,霍三儿在底下继续道:“这些信笺小的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当小的去找大公子时,发现他紧张的将信笺全部塞到衣服里,想来一定是什么重要物件,还望皇上、玉大人过目。”
皇上只看了几封信笺,便恼怒地将信笺摔在了威武候的脚下。怒火攻心,气得咳了几声,玉书赶紧为其拍背,让皇上顺顺气。皇上边咳嗽边道:
“好你个威武候,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说着一拍案几,吼道:“居然串通风涛国,意图逼宫造反!”吼完又是一顿咳嗽,看得玉书都有点心疼。“如今铁证如山,你还如何狡辩!”
一听皇上吼出这句话,太后更是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自己那昏迷在地的哥哥,一口气没上来,竟是昏了过去。顿时太后那边是炸了锅,内侍宫女各种忙活。玉书看着心烦,命令宫女将太后抬到后殿休息。
威武候双目圆睁,看着脚下那些所谓的铁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已经停止了跳动!怎么会?这些信笺怎么会在他儿子身上?
威武候颤抖地将信笺捡起,逐个查看。而这时候,大公子刚巧醒转,隐约听闻通敌的信笺被发现了,他还以为是在做梦,但一睁眼看见自己父亲手中拿着那些信笺时,双目圆睁,自语道:
“那些信不是在我的军帐内么?怎么会在这里?”
而威武候刚刚发现信中的奥秘,这信,全是写给风涛国那边的,并不是对方写过来的。也就是说,这些信是从风涛国那边拿到的!他刚想说出自己的疑问,奈何自己的蠢儿子居然自己交了老底,威武候瞬间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底气,瘫软地坐在地上,一脸失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骂道:
“你这个蠢货!”
见事情全部败露,也没有继续审下去的必要了。皇帝叹了口气,道:
“众位大臣都退下罢,今日事情就到此。将威武候、大公子一并收押天牢。其他事情,明日再议。”
“臣告退!”听闻皇上终于放他们回去,众大臣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处森罗之地,威武候一派的人更有此感。而皇帝与玉书那边的人,却觉得,这回终于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自己站队,可算没站错。
“那霍三儿呢?”玉书看着那刺客问。
皇帝看了看玉书,无力地道:“交给你处置了。”
“是。”玉书应道。
直到整个锦阳宫剩下皇上、玉书、文欢、威武候、大公子还有一些侍卫了,大公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皇上说,要将他与威武候收押天牢。见侍卫过来带他,大公子还叫嚣道:
“你们敢抓我!我告诉你们,我要是在四月中旬还未回驻守之地,你们就等着都城被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