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夜羽那一脸惆怅,玉书自然知道,白夜羽是因为自己的皇兄白夜生的原因,而发出这种感叹。他来魇国,也不过是为了暂时逃避那个荒诞的赐婚。但是,魇国的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等回去云泽,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个赐婚的,他白夜羽要怎么做?难道公然抗旨不行?还是就这么忍气吞声?
不过,以玉书对白夜羽的了解,白夜羽可是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娶一个足以成为自己笑柄的女人过门的,但是也不能公然抗旨,那么这事要办起来很难了。
去求白夜生撤旨?且不说白夜羽愿不愿意放下定国王爷的架子去做,既然这旨意是白夜生下的,那么他肯定不会轻易撤旨,若白夜羽去求他,少不了要被白夜生扒掉一层皮下来。抗旨可是死罪,所以,要解决这件事,便只有让白夜生的旨意失效。
圣旨失效,自然是这皇帝被废黜,如今的白夜羽也只有这么一条路走了。
这事其实解决的办法还有一种,那便是白夜羽交出自己手中的兵权,再乖乖向白夜生服个软。但是这么做明显不是白夜羽的风格。更何况那兵权在白夜羽手中已久,军队中的兵士又大多是与白夜羽戎马沙场的忠臣良将,明知道白夜生有意针对白夜羽,怎么可能就这么乖乖地认白夜生为主子?更何况,白夜生就算接手了白夜羽手中的兵权,为保兵权稳定,也肯定会除掉白夜羽以绝后患。所以,兵权在白夜羽手中的话,对白夜羽而言,也算是一种保障。
想到此,玉书挺同情白夜羽的,有这么一个水火不容的哥哥,确实让人很不好过。
“王爷打算魇国的事情若处理了,回云泽后,又要怎么处理眼前的麻烦呢?”玉书问道。
白夜羽看向玉书,见其表情含笑,便知道玉书说的是赐婚一事。嘴角翘了翘,道:“我若不从,他也不敢将我如何。不过若与他正面对抗的话,唯恐他会对我多加防范,那么这么多年来的隐忍便白费了。”
“所以呢?王爷打算从了这门亲事?”玉书笑道。
白夜羽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要从了这门亲事,只不过是顺从他的心意而已,将这事能拖多久便是多久。”说到此,白夜羽转头看向玉书,一脸认真地说,“能帮本王的,也只有玉大人与白千煜了。”
玉书一笑,自然知道白夜羽的意思是让他们行动快一点,好在他拖延的之间之内将大事完成。不过目前魇国的事情还未解决,暮云也才刚刚安定下来不宜过多出兵。好在定国王爷先前已经做了准备,自己这边也不过是与其配合配合。魇国的事成了的话,自己这边便会有更强大的助力,白夜羽也更有底气与白夜生抗衡。
玉书笑道:“王爷尽可放心,王爷视玉书为生死之交,王爷的事玉书必然不会推脱,只待魇国的事情解决了,玉书便会着手去办王爷的事。哪怕不能在拖延的时间之内完成,玉书也会让王爷的婚礼不能如期举行。”若这最后一句话是对一对有情人说的,那必然是一种捣乱,会让人不舒服。可现在是给白夜羽说的,这可是白夜羽巴不得的,因此让白夜羽听着是那么的安心。
看着玉书那认真的表情,白夜羽嘴角勾起,道:“婚姻之事,我本不会在意自己另一半相貌如何,但若是被人逼着看笑话的话,我是一定不会屈从的。若让我选择,我倒觉得,玉书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白夜羽这番话,让玉书惊讶了半晌。玉书并不确定白夜羽说的是否是玩笑话,但他自己却决定将这话当做玩笑,道:“可本官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