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羽看向玉书,见玉书面色发白,一只手被自己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衣袖,身体不停的颤抖,像是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一般。
白夜羽看了看顾文澈,发现一脸傲气的顾文澈并没有朝自己这边看来,便小心地搂着玉书的腰,轻柔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玉书颤抖地看着白夜羽,然后将头埋在白夜羽的怀中,低声道:“我……我害怕。”
玉书这个样子让白夜羽分外心疼,赶紧将玉书抱在怀中,小心安抚着。
高座上的白夜生看了白夜羽这边一眼,看见玉书因为顾文澈的出现而害怕地钻在白夜羽的怀中,以为玉书是小家子身份,没有见过大世面,因此才会害怕成这样。心中不禁嗤笑道:白夜羽看中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顾文澈挺胸昂首,一副高高在上的霸气模样,丝毫没有一点谦卑的样子,目光更是连斜都不斜,看着高座上的帝后,微笑道:
“路途遥远,耽搁了些许,还好没有误了太多时辰,还请云泽国国君见谅。”虽然话是这般说,但是脸上却没表现出丝毫歉意。
白夜生起身,笑道:“是朕安排不周,瀚海国君主快请入座吧。”
顾文澈的位置正好在白夜羽位置的对面,当顾文澈落座之后,这才看到白夜羽怀中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看白夜羽那一脸担心的样子,明显对那女子很是在意,便笑道:
“朕不知定国王爷身边,何时多了位佳人相伴。”
听到顾文澈点了自己的名字,白夜羽感觉到怀中的玉书顿时颤了一下,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将自己箍了更紧。便安慰地拍了拍玉书的背,面带笑容地对顾文澈道:
“情、爱之事乃人间再普通不过的事,本王又不是圣人,自然也会有心上喜欢的人,瀚海国君的这话,倒说得有点可笑了。”
顾文澈听出了白夜羽话中的嘲讽,并未在意,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让他如此这般待自己。话中夹杂着微微火药味
“定国王爷这般说来,倒是提醒了朕,向来战无不胜骁勇善战的战神定国王爷也是个凡人。”顾文澈如此说,又暗自斜眼看了看白夜生,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他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向来不合,如今自己这般与定国王爷攀谈起来,不知作为国君的白夜生会是什么感受。
不过白夜生的表现并未如他所期待,只是一脸浅笑地看着他们。
白夜羽道:“瀚海国君的性格还真是乖僻,为何突然对别人的私事产生了兴趣?”
顾文澈一笑,“只是向来不近女色的定国王爷突然怀中抱着一佳人,让朕觉得甚是意外,朕以前还以为定国王爷不近女色是因为喜好龙阳。”
这话说出,整个大殿的人都不禁吸了口冷气,这般话可真是明摆了藐视定国王爷。
可是白夜羽也并未轻易动火,笑了笑,道:“瀚海国君还真是对本王很是上心啊,让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瀚海国君对本王的关心,是因为暗恋本王。”
话刚说完,顾文澈居然大笑了起来,道:“定国王爷可真是会说笑,若朕看上了定国王爷,想娶回瀚海纳为贵妃,想来云泽国主也不会同意吧。”
白夜生笑道:“自然不会同意,夜羽可是朕唯一的亲弟弟啊。”说着看了看白夜羽。
高座上的这几个万人之上的人如此对话,顿时让那些臣子以及外国贵宾觉得这几个人根本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哪有半点皇帝王爷的影子。
几人暗地里你来我往夹枪带棒,而玉书却是害怕得直往白夜羽怀中钻,恨不得钻进白夜羽的胸膛里才会觉得安全。
白夜羽知道玉书害怕顾文澈,心中更是心疼,也懒得与顾文澈多费口舌。将玉书打横抱在怀中,起身道:“皇上,臣弟的妻子身体不舒服,还请皇上允许臣早早退下。”
白夜生知道玉书并不是身体不适,哪会放过丝毫损白夜羽的事情。便笑道:“既然玉姑娘身体不适,那边去后殿歇息歇息。”
听白夜生不是放自己回去,而是让自己去后殿,白夜羽眼神暗了暗,但此刻能离开这里见不到顾文澈,对玉书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事,去哪里都一样,只要先让玉书安静下来便行。因此白夜羽只能低头道:“谢皇上。”便抱着玉书去了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