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脚步声在门前的屋顶上停了下来,文欢心思一转,知道这人是要进这屋子的。应该是骆家的人了。文欢心道,嘴上挂着一抹邪气的笑容,便悄悄翻下房梁躲在门后。文欢的轻功极好,落地时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因此屋外的人压根没发现屋子里居然还有人。
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将口鼻都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样貌来。落到门前时,又小心地看了下四周。虽然他知道这医馆早已空置了,但还是小心为上,不敢大意。
确定安全,那人推开了门悄悄进去。整个身子刚进门里,便感觉到身侧一股满含杀意的劲风直袭门面。因为事发突然,他又完全没有防备,谁会料想到这空置的屋子里居然还会有人?这次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拳头。
那一拳刚硬无比,打在脸颊上,打得这黑衣人脑袋一阵犯懵。黄了两下脑袋,才觉得稍稍清醒一点。一抬头,便看见那人又是一脚踹来。这一脚对于黑衣人来说跟那拳头一样突然,他才清醒,压根躲不开,胸口又是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脚,踢得他是气血翻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不过胸口挨这一下,疼是疼得很,但也让黑衣人清醒了不少。立即打起精神,应对这人的攻击。
文欢见此人一袭黑衣,心中顿觉时疑惑,骆家人回自己的宅子为何还要蒙着面?
“你是谁?”文欢故意压低嗓音问道。
那黑衣人抬头一看,面前这人也是一袭黑衣,与自己打扮无异,便反口道:“你又是谁?偷偷摸摸地潜伏在这里。”
听这黑衣人如此说,文欢禁不住一笑,道:“阁下这身打扮,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吧。”
那人并不想与文欢在此纠缠,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人打架的,便不想再与之废话,转身使起轻功欲逃。文欢见此人要走,哪能给他这机会,也立刻使起轻功,跟上此人。
黑衣人先前受了文欢一圈一脚,此刻胸腔还在犯疼,因此这轻功是更加不如文欢的,很容易便被文欢追了上来。那人见无法逃脱,便转身与文欢打了起来。两人你一招我一招,都没占到多少便宜,但是文欢却从此人的招式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不是骆家的人?”文欢架住对方的拳脚问道。
那黑衣人听闻文欢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蹙眉道:“什么骆家的人?”
听了这人的回答,文欢已经百分百地在心中肯定了,这人并不是骆家的人,他的一招一式也不是骆家所用的招式。
“你不是骆家的人,来这里做什么?”文欢又问道。
那人冷笑一声:“我来做什么,与你何干。”说着格开文欢的手,又袭了过来。文欢看得出此人的招式招招狠辣,也不敢轻举妄动。但看此人的气势也不像是偷鸡摸狗之辈,所以,无论此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文欢都不能轻易地放他离开。
两人打了半天,你来我往,身上皆挂了彩,不过都被衣服当着,看不出伤势如何。那黑衣人翻身躲过文欢的一腿后,喘着气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撑着膝盖,心道:这人好生厉害,这样拖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文欢也没占到多少便宜,看着那黑衣人的眼睛,他知道这人手底下的功夫并不弱,如果拖下去的话,对他并没有好处。
可当两人都在想法子如何对付对方时,医馆的墙上又出现了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