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玉书与文欢是一点也不担心的,不让看病更好,免得出了什么问题还赖在他们头上,可安康王却担心着自己皇兄的身体。庄生梦现在的身体情况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安康王担心庄生梦拖不了多长时间,想赶紧让庄生梦恢复过来,却无奈解毒的人是找到了,却被一个老顽固救命的人挡在了外面。
安康王此刻真的是被这老家伙气得气血上涌,面红耳赤,情急之下便出口骂了出来。想这安康王以往是多么冷静睿智的一个人,可是在他兄弟的事儿上却被人逼得失去了理智。
寝宫外面是吵着闹着热火朝天,寝宫里面的人也免不了受到影响。今儿在里面伺候的人依旧是安泰郡主,本就因为庄生梦的事情使得她有些心烦,而现在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更是让她不仅心烦还外加意乱。
安泰郡主提着裙摆走出寝宫,蹙眉道:“都吵什么?皇上现在身子越发的虚弱,你们还在外面吵吵个不停,是诚心想让皇上早点膑天,你们好找个健康的主子是吗?”
安泰郡主平日里就被庄生梦娇宠惯了,连庄生梦的面子都敢驳,更何况现在心烦意乱时这火上添油的还是她平时就没大没小惯了的讨人嫌跟她父王。所以此刻这话说得虽然难听,但也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瞪完那吵闹不休的两位王爷,安泰郡主转头看去,这才看见被晾在一边的玉书还有另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男子。安泰郡主缓了缓难看的脸色,对着玉书道:
“玉大人,现在并不是谈国事的时候,您来此有何贵干?”
玉书一笑道:“本官今日来并非谈国事的,只是受安康王爷所托,去魇国请了解蛊的蛊师,现在将蛊师带过来了,却被安泰王爷拦着不让进。”
安泰郡主一听这是玉书带了救命的人来,便回头瞪了一眼她那顽固不化的父王,道:“如今皇上已经是行将入土了,人家云泽的使者好心带了人来给皇上看病,父王为何拦着不让进?”
安泰郡主虽然是安泰王的女儿,但是安泰王平日里也舍不得凶自己的女儿,况且这心尖儿上的宝贝疙瘩平日里虽然是蛮横了点儿,但也很听他的话,只是从前几日起,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且昏迷不醒后,这宝贝疙瘩就变得脾气暴躁,安泰王爷能理解。便不怪这宝贝疙瘩在众人面前对自己大不敬,道:
“为夫只是担心这云泽使者别有用心。”
安泰王这话一出,玉书顿时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他知道安泰郡主与安康王此时可是比他更为着急,他们自会帮自己说话。
安泰郡主冷笑一声,道:“女儿也与玉大人有过几分交情,这点安康王清楚。既然女儿与安康王都信得过玉大人,为何父皇还要多加怀疑?况且您这般说,可是枉费了玉大人的一片好意啊。”
眼看安康王与自家宝贝女儿都在为这个云泽的使者说好话,安泰王爷没有理由继续阻拦下去了。看了一边满面笑容的玉书一眼,便蹙着眉给予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