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郡主心中暗暗一震,但面儿并没有露出什么惊恐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泰然的模样儿,轻笑道:
“既然这般说,那么,你所说的那个养子骆俊现在何处?为何不让他出来当庭对峙?”
说到这里,骆家家主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这骆俊已经逃走了,如今下落不明,这要到那去寻。可是倘若寻不到的话,自己这般说法,又没有真凭实据,纯属污蔑。便低头蹙眉,思索了半天,终是紧握双拳,异常恼恨。
见骆家家主说不出话来,安泰郡主冷笑地看着他,也不再多多逼问。倒是安康王爷问道:
“本王倒想知道,你们心中若是没有鬼的话,为何要举家潜逃?”
骆家家主低头皱着一双花白的老眉,道:“因为骆俊给了安泰郡主蛊毒之后,小人便询问了骆俊此事,骆俊也如实交代了。老夫心想这事若查起来,很定会牵扯到我们骆家,思前想后,边想着带着家眷先离开揽月国,以求自保。”
听了骆家家主的话,朝中大臣各自议论纷纷,有的认为这骆家家主纯属胡言乱语,而有的则认为,这骆家家主说得也不无道理,安泰郡主有值得怀疑的嫌疑。倒是安康王笑了几声,道:
“你们骆家还真是齐心呢,明知毒害皇上是死罪,居然不选择大义灭亲,而是包庇凶手逃之夭夭,啧,你们难道不知道包庇罪犯也是与罪犯同等的罪么?还是说,你们本就有毒害皇上的意图?”
“王……王爷……小的只是自保,并没有包庇的意思啊,望王爷明察。”骆家家主将脑袋磕在地上磕得碰碰响,身后的骆家家眷们,更是吓得肝胆俱颤,话都不敢讲,也跟着骆家家主一起磕头求饶。
安康王自方才安泰郡主与这骆家家主对话时,便从其话中听出了一些疑惑之处,此刻便问道:
“你的意思是,本王这是在冤枉你了?”
骆家家主边叩头,边回答道:“小人不敢。”
“那本王问你,你是如何知道安泰郡主的身份的?”安康王道。
“回王爷,小人见安泰郡主器宇不凡,又问骆俊要的是那害人的毒蛊,便有意去打听了下郡主的身份,这才知道她是安泰郡主。”骆家家主道。
玉书见他们这样审问下去着实无聊,便与文欢低语了几声,文欢点了点头,然后站出来,拱手道:
“王爷,这骆家的人如今一口咬定是安泰郡主下的蛊,可是又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这明显便是诬陷郡主,郡主再怎么说也是皇族,诬陷皇族的罪名可是不小的呀。这样耽搁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正好他们也是我们魇国的通缉犯,不如就交给我们魇国处置如何?”
安康王看着文欢道:“蛊师大人,您着急抓捕骆家人回去向魇国国主交差,不过我们揽月皇上中毒一事,必须得有个结果。所以,现在还不能将这些人交给你们。”
文欢笑了笑,说:“哎呀,看来还真是不好要人呢,不过王爷,方才在下听骆家家主说,这蛊毒是骆家养子骆俊给安泰郡主的,正巧呢,在下前不久在骆家驿馆里抓到一名黑衣人,而这黑衣人偏偏就是骆家的养子,不若请上来与之对峙一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