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自己的皇兄,想了想白夜羽的嘱托,铭夜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兄没了雪国的庇护他可以想方法带皇兄去别的安全的地方。白夜羽的嘱托,也不过是让他好生照顾好玉书,莫要让他再受到危险,他知道除了雪国,他也能将玉书也带到别的地方躲避战乱。
可是,夕照国那千千万万失去家园的难民呢?若离开了雪国,他能保护他们的安全吗?他心里知道,根本不能。
“为了那些百姓,值得吗?”他在心中这般问自己,但是他的心很乱,给不出他答案。铭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李耀只给他三天的考虑时间,这无非有点逼迫他的意思,但是他又不敢将此事告诉皇兄听,因为他知道,皇兄是不会答应他那么做的。
思来想去,铭夜狠狠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将身上的披风拉了更紧,回去自己的居所。这一晚上,铭夜睡得十分不踏实,梦中总能想起李耀的那张充满邪恶阴险笑容的脸庞。时刻逼迫着他,威胁着他。他觉得自己都要喘不过气了,惊恐地从梦中醒来。
“怎么了?小夜,做恶梦了?”当铭夜从梦中惊醒时,便看到大哥在身边温柔地笑着,询问他是否被梦魇所扰。
铭夜沉沉地呼了口气,接过铭熙递来的茶水,一口将茶水全部喝光,心绪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他点了点头,不说话。
铭熙拍了拍铭夜的背,笑道:“你都多少年没做过噩梦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困扰?”
“没有,只是做梦梦到小时候大冷的天理给掉进结冰的湖水中了。”铭夜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道,他不想让皇兄为自己担心。
一听铭夜这般说,铭熙也想起了小时候那十分惊险的一幕。那时候大学漫天,湖面上结了厚厚一层冰,小铭熙与小铭夜一起手拉着手去湖面上玩耍,正玩得开心,那冰面突然裂了个口子,很不巧的是铭熙正在那裂口附近,铭夜为了救铭熙自己掉进了湖中,铭熙却没事。当时的铭熙吓傻了,只知道在裂口附近大哭,还好引来了附近的侍卫,这才将铭夜救了出来。从此以后,兄弟两再也不去湖面上玩耍了,即使那湖面上有很多人在,他们也不敢上去。
铭熙微笑着摸着铭夜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安慰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每每想起那一幕还是分外的惊心,不过现在不怕了,皇兄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遭受那样的危险了。”
铭夜点了点头,洗漱了一番,这才从床上下来。
“对了,玉书与云溪今儿早上便回来了。”铭熙道。
铭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今儿雪国的早朝还是像菜市场一般吵闹不堪,李月见大臣们吵吵嚷嚷了好几天了也没有吵出个什么接过来,一气之下便不来伤早朝,并说让他们什么时候吵出个结果了,什么时候再正是上朝。
李耀也在朝堂之上,却并没有像昨天一般头痛着离去,而是想着自己的事情,直到李月身边的太监过来说李月在后庭等他,他才回过神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