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淫糜气息,他恐怕会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视线落到了地板上。四处散落的衣服和裤子,还有随意丢掷的盛满了自己精液的废弃的安全套,乱七八糟的样子一看就是昨晚的战况激烈。
只不过,地板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少女的衣服。
“跑的还真快啊。”南宫原深吸了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
可是要能平静下来那才有鬼了。
按捺住眉头怒跳的青筋,南宫原开始换衣服。
他倒要看看,就在这艘船上,那个睡了他就跑的女人还能躲到哪去!
南宫原,良家妇男,大好青年,好心搭救一误中春药女,结果赔了身子又折兵,罪魁祸首拔腿就跑,这要是能忍,他这辈子就要被人当成笑话了。
而与此同时,紧赶慢赶趁着白昼未明的时刻赶回房间的裳伊,正在浴室里冲刷着自己身上的“罪证”。
白玉般的小脸泛着桃红,奶白的身体充满被人疼爱后的痕迹,下半身酸软得连站都站不住,只能一只手抵在墙上,勉强打开淋浴,任由热水从头顶流到脚板。
裳伊这一刻没有任何表情。
满脑子的羞耻将她的大脑彻底清空。
昨晚的事她不会归咎于南宫原,因为春药是她喝的,也是她扒拉着他的大腿求救的,哪怕后来对方有趁人之危,也是自己犯错在先。
比起失身,她更愤怒的是自己的愚蠢和软弱。
对所谓的同班同学没有足够的警惕心,喝了那杯加料的饮料是她活该。
为了摆脱窘境寄希望于陌生的过路人,最后还是被人侵犯,是她活该。
但她最恨的,莫过于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身体。
虽然知道欲女体质的设定就是如此,但她一想到自己在陌生男性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就不由得攥紧了拳。
如果说原来她只是对异性不感兴趣,那这一刻,可以说有了轻微的厌男症。
对她来说,这些人就像是药引,会让自己变得陌生,变得可怕。
在她沉思之时,房门的门铃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声音就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裳伊皱着眉,关掉了淋浴器,把长长的浴袍裹在身上,又把湿漉漉的头发拿毛巾擦干了一些,披在脖子上,才悠悠地走出浴室。
门铃还在锲而不舍地被按响。
裳伊从房门的猫眼往外看去,然后眉眼很快就冷凝起来。
门口是东方景。
对方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
但是无论怎样,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她已经不想接触任何异性。
尤其是在卧室里,自己还是刚洗好澡的时候。
索性折身回到内室,裳伊丝毫没有回应或者开门的打算。
门铃声终于停歇。
可是还没等裳伊松口气,那扇门的却传来感应门卡的声音。
“滴滴滴——”门卡校对成功,门打开了。
裳伊这下惊呆了。
搞什么?
这货哪里来的门卡?
而推门而入的东方景看到裳伊也愣了一下。
然后他露出放心的微笑。
“我就说嘛,云棋那小子非要说你在别人的房间里,肯定又耍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裳伊走来,“你昨晚一直都睡在这里,没有去其他地方吧?”
裳伊警惕地后退,反问道:“我做了什么不重要,你怎么进我房间的?”
“找服务员拿的备用钥匙,”东方景晃了晃手里那一大串哐哐当当的小卡片,认真解释道,“我怕你出事,特地找他要的。”
下一秒,他英俊的脸庞已经染上一抹淡红——
“对了,你……刚才在洗澡吗?”
“哈?”
“没有,就是……这么穿,不冷吗?”
裳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堪堪遮住大腿的短小浴袍,忍不住沉下脸,冷声道:“我怎么知道你会自己闯进来?”
“现在,给我出去!”
昨晚的羞愤和现在感觉隐私空间被侵犯的恼火交织在一起,让她终于爆发了。
东方景沉默了一秒,他也是大爷好不好?
这妞这臭脾气……除了他估计还真没人能忍了。
“我不走,有本事你赶我。”他决定耍赖,直接坐在裳伊房间里那个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昨晚班上聚会,找了一晚都找不着你人,大家都急疯了,我为了找你废了好大力气的,你就这么回报我?”
“你找我?”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裳伊身上就冷气直冒。
她真的很想知道,昨晚那几个女的,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害自己?
而东方景,正好撞到她枪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