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是一窝鼠蚁!如你的父兄一般品行败坏!”蔺暨忍了又忍,才抑制住那股恨不得狠狠扇她几个大嘴巴子的冲动。
说罢,再不理她百般的磕头求饶,便让人将她拖了下去。
沉澪绛听到时,脑海里顿时回想起往日她与林盼芙来往时的欢声笑语,不禁感慨物是人非。
思及她的所作作为,愈发觉得这“徳妃”的封号当真是讽刺……
魏玄戈见她黯然失色,眼神悲悯,便搂着她安慰:“是她不识好歹,自寻死路,与旁人无关,这等人不值得阿绛心伤”
沉澪绛知晓这个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难受。
“那后来太子?”她追问道。
小太子乃是中了蛊毒,幸好蛊虫尚且年幼,毒性比之成熟蛊虫较弱。
可难就难在,这苗疆来的东西没有对症救治的方法。
太医院全御医都被请到了东宫里,乌压压的聚成一团商讨,就在众人挠破脑袋也想不出救治的好法子,正准备磕头求饶时,其中一名新上任的年青御医却走了出去道:“微臣曾在一本医书中看过与太子殿下相似的病例,只是救治的法子有些奇特”
因这病极少有人得,从未实践过,故而他也不能得知医书上说的法子是否有效。
众人急问是甚么,他只道:“需取蛊虫虫胆碾碎,再加上内力至纯至阳之人的鲜血搅拌熬成药汤”
这法子听起来倒像是以毒攻毒,众御医一时惶惶不敢赞同,那可是太子啊,未来的储君,若是治出个好歹,脑袋必然不保,最后还是皇后拍案决定说但凡有一线生机都得尝试。
至于这内力至纯至阳之人,在场能够得上条件的也就魏玄戈一人了。
魏玄戈听了之后也不避缩,只赶忙撸了袖子催着他们取血。
接着一碗血汤给小太子灌下去,半个时辰后再探脉,只见脉象逐渐平稳,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听到他被割腕取血,沉澪绛担心的牵了他的手来看,“快让我瞧瞧”
他重伤痊愈还未多久,便又失了这么多血。
却见魏玄戈不以为然的笑着,“这点子血,为夫还是流得起的”
沉澪绛闻之,抬头瞪了他一眼,嗔道:“那你便可劲的伤罢,最好让我心疼死才是”
说着,她又想起那时得知他“死讯”的时候,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
魏玄戈见她心伤落泪,知道戳到了她的痛处,哪还敢说浑话,只忙不迭地的将人搂进怀里好一番安慰。
“好阿绛,可别哭了,你这一哭可真真是将我的心都哭碎了”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心口:“你快摸摸,这心可否还能拼得起来?”
就他爱满嘴胡话!
沉澪绛瞬间被他矫揉造作的模样逗得破涕为笑,不摸,反而抬起小拳头在他胸口上使力砸了几下。
弄得他一个劲“哎哟,哎哟”的高声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