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随而来的西蒙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仿佛要把胆汁和内脏都吐个干净。
他不知道餐桌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的主人一定很不好过。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过了好一阵子,房门终于打开。裹着浴袍的少女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的,湿润的眼角泛着淡粉色。
她看见门外体格极具压迫感的兽人,略微吃惊,问:“你怎么在这里?”
西蒙接过温莱手上的毛巾,喉结动了动,发出破碎难听的声音:“我一直在这里。”
温莱笑了起来。
她回到卧室,坐在妆台前,给自己涂抹油脂香膏。
“哪有蹲守盥洗室的侍卫啊?别人没驱赶你?”
西蒙小心翼翼地捏着毛巾擦头发,他做不来这种精细工作,好几次爪子缠住发丝,又不敢用力,只能屏着呼吸慢慢拆。
“赶了,我没走。”
他说。
他不介意别人如何看他,厌恶他或者恐惧他。
人们背后给他起外号,称他为“温莱小姐的狗”,嘲笑他脑子不正常,哪怕温莱扔根骨头,也要跪下来咬住。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最起码他们永远不会怀疑,他和温莱有交媾行为。贵族豢养情人很常见,但如果和兽人搞在一起,就不止是道德问题了。这关乎声誉和原则,放在社交圈,是严重的丑闻。
西蒙不想听见任何嘲笑攻击温莱的话语。
“您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他轻轻拢住她的长发,两个钟头前他跑腿买了染发剂,却根本不清楚她为何要买。手里的头发依旧是漂亮的铂金色,柔软又好闻。“我想为您做点儿什么。”
做什么都好,只要她能开心。
哪怕是把瑞安弄到床上。
西蒙心里装满难受温软的情绪,嫉妒和占有欲变成了微不足道的玩意儿。他如此热切地爱着她,因她眼角疑似哭过的痕迹而疼痛不已。
温莱懒懒嗯了一声。
“今天啊……先给瑞安送些东西。然后陪我去学院,傍晚时候再到皇宫……”她看见镜子里兽人沉默隐忍的脸,抬起双臂捧住他的头颅。“西蒙,你又在难过吗?”
西蒙没有回答。
温莱仰起脸,望着他英俊硬朗的面孔,“你究竟难过些什么啊?要我哄哄你吗?”
西蒙半跪下来,把少女圈在怀里,鼻尖磨蹭着她的脖颈。温莱觉得很痒,轻声笑着躲避,一边揉搓对方的耳骨和头发。带着香气的湿润指尖滑过下颌,抓挠凸起的喉结。
“好啦,不难过不难过。”
她用着哄宠物的语气,极具耐心地纵容他的亲近。红润柔软的嘴唇缓缓贴上僵硬面颊,亲吻间吐出玩乐般的话语。
“我亲爱的西蒙。”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