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愚蠢的行为。我猜那是因为上面沾有林静身上的血迹,或者还有她衣服上掉下来的金属碎片。”
“是的,我弄不下来。”
刘娜叫着说:“你们俩个到底在说什么?”
程超抬起头。绷着脸冲妘鹤努努嘴说:“问她吧,她不是什么都知道?”
他的激将法让妘鹤不退反进,她笑嘻嘻地说:“这么说,我就给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当然如果我说得不对,你可以指正。我想那天你在制片厂的聚会上你和妻子大吵一架。气愤之中开车回到家。你喝了很多酒,回来的时候很晚。但我猜测不到你回来的时间。”她看着程超,程超赌气地说:“凌晨两点左右。我本来想去酒店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可是走到半路的时候我改变了主意。我想小娜也许会回家,我最好还是在家里等她。四周漆黑一片,我打开门,拉开灯,然后我看见,我看见”
他的声音哽塞了,这几天他一直试图把那幕情景从脑海中抹去,可是那个女孩躺在地毯上的画面却怎么也删除不了。妘鹤接着他的话往下替他讲:“你喝醉了,烂醉如泥,胆量又小。我想你当时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的,这正是程超当时的心理,他吓坏了,他说:“我想小娜随时会回来。她会发现我和一具尸体在一起,她一定会以为我杀了她。后来我想到一个主意,我昏了头,当时我以为这是个好主意。我想我该把她放进杨书铭的藏书室。他看不惯我,因为我在这里开了几次聚会和他吵了几次。我当时就这么想的,我想报复他。我想如果当他打开藏书室的门发现一个女孩尸体的时候一定像个傻瓜,看他还再嘲笑我不嘲笑了。”
妘鹤解释说:“我知道。就像是我们小时候,那个老师吵我们的时候,男孩子就会在讲桌的抽屉里放只青蛙,当老师打开抽屉的时候,青蛙就会扑向老师。方式一样,但你的行为更严重,你用的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程超又开始垂下头,双手无力地托着脸说:“我当时喝醉了。早上的时候我清醒了。我不清楚那到底是梦还是事实,我不相信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警察敲开了我的门,我怕他怕得要死,可是表面上还要努力保持镇定。我想掩饰我的慌张,所以我竭力表现得粗暴无礼。幸好那时小娜开车回来了。”
车轮撵在门前石板的声音,似乎还有微弱的警笛声。刘娜站起来朝窗口看去,随后,她转身过来紧张地说:“是警察,里面有那天来这里的警察。”
警察果真追到了这里,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能早上再来呢,还是从一开始就有人跟踪他了?程超突然站起来。他一改刚才的颓废和绝望,非常平静果断地对刘娜说:“好吧,看来我必须得跟他们走一趟了。我知道我做错了,不过我没有杀她,我肯定会没事的。小娜,保持震惊,对别人不要多说什么,直接找我爸妈告诉他们我们结婚了,他们总会帮我们的。”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程超淡定地喊进来。管群和照海领着两个警察进来。见到妘鹤和何永的时候,照海有些意外。他看着他们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还没等到他们回答,自以为是的管群大咧咧地走到程超面前说:“你是程超吗?”
“是。”这句话就是形式,他们早已见过面了。管群也知道他是程超。可是这句话必须要说,尤其是后面还有一个警察拿着摄像机在全程记录这次追捕,必须得像那么一回事。他言之凿凿、一板一眼地说:“你被指控在二十一号晚上谋杀了菲普顿酒店的舞女林静。我提醒你,你现在不必说任何话,但你说的每句话都会被记录在案。现在你要跟我们走。”
程超乖乖地伸出了双手由着管群把手铐套在自己手上。他像英雄上刑场一样雄赳赳地向门口走去。刘娜直愣愣地看着他。快走出去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来对刘娜说:“再见,我会回来的,小娜。”
剩下来的场景应该是刘娜眼泪汪汪地对他说:“我爱你,老公,我等你。”可是剧情出现了一点意外。刘娜没上来说台词,半路上遇到程咬金,妘鹤站出来拦住管群说:“你们说他是凶手有什么证据呢?”
管群不明白从哪里窜出来这么一个女人。她凭什么问自己有什么证据,有没有证据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想呵斥她走远些,但因为牵涉到摄像机的问题,他尽量友好地说:“这是警察的事情!”
照海把她拉过来说:“我们在垃圾箱找到了那块地毯,上面有张美欣的血。还有程超的指纹。铁证如山,你就别掺和了。”
妘鹤淡淡地说:“我没掺和。我知道他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我知道他是谁,可是我没有证据,我正在找证据。”
管群冷冷地看着妘鹤问:“她是谁?”
照海解释说:“她是我请来的犯罪心理顾问,她在犯罪推理学方面很有一套。”
管群不屑地说:“我不管她是谁,现在我们找到凶手了。据张美欣的同学讲张美欣就是来见他的,他在房间内杀死了张美欣,可是这一幕不知道怎么被林静看到了。于是,他干脆把林静一起杀死。事实就是这样的。”
“不要忘了,整整一剧组的人都可以为他证明他参加了那个聚会,一直喝酒喝到很晚。”
管群针锋相对地说:“你也不要忘了,整整一剧组的人都喝得烂醉如泥,他们甚至在摄影棚里大小便,别指望他们能提供完美的在场证明。还有,他们只说在聚会开始的时候看见过他,之后没有人再专注地盯着他。他可能在聚会中间偷偷溜走了杀死她们后再回来。”说完,他无情地对手下说:“把他带走。”
警察走了,程超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刘娜、妘鹤和何永。当这一切都开始沉静下来的时候,刘娜倒在沙发上埋头大哭:“天哪,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妘鹤轻轻地走过去,抚摸着她金黄的头发说:“没关系,没关系,他会没事的。”
刘娜抬起头,盯着妘鹤说:“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但是你必须明白一点,这不是程超干的,程超不会做这种事。”
妘鹤站起来,走到窗口,望着漆黑一片连颗星星都没有的天空,声音飘渺得好像来自遥远的天际:“我知道这不是他干的。我知道是谁干的。但是要证明这一点不容易。不过我会有办法的,我会证明这一点。”
菲普顿酒店的舞池内,吴庆书正抱着任飞霞跳舞。灯光暗下来,暗的几乎看不见对方的脸。这个时间是为情侣们准备的贴面舞。不管你是情侣还是不正常男女关系,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没人管你是谁,你尽可以抱着你的舞伴做一些不雅的动作。
吴庆书紧紧地搂着任飞霞,几乎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里。他的手在她的后腰往下处不安分地摸着。任飞霞绯红着脸贴着他的耳朵说:“你想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吴庆书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谁管这个啊,我们是正当夫妻怕什么?要管也不用管我们,就楼上的房间,一抓一现形,全都是非法关系。”
任飞霞严肃地说:“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们还有一大堆事没办呢?”
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朦胧的灯光让任飞霞比白日里更娇俏了一些,吴庆书忍不住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说:“什么时候我们告诉老头子吧。”
“不行,还没到时候。先让你嫂子开口,我看她撑不了多长时间,她很快就会和付明结婚。看看老头子怎么安排的再说。”
“你说得对。不过今晚上你得先陪我去火啊,我都快憋不住了。”
“我知道,十二点我去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