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涵冰还在一边庆幸呢,这几天自己压根儿就没在老宅吃饭,要不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份子,全军覆没。她喘着粗气说:“我哪儿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就这样了。听妘鹤说,他们晚上喝了蘑菇汤,不会是蘑菇有毒吧?听说这里的蘑菇都是自己去山上采摘的野蘑菇。”
张医生的脸阴沉沉的,他沉默半天才嘟囔了一句话:“如果真是蘑菇有事就好了,我害怕”
涵冰张大眼睛吃惊地说:“你不是怀疑有人下毒?天哪,这个屋里真的藏着一个凶手,那他要干什么,要把所有的人都毒死?不能想,我不管了,这地方不能住,我得赶紧带着妘鹤离开。奶奶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没抓到凶手先把小命丢了不值得。”
张医生无比感慨地说:“那正是我担心的,其他人还好说,我最担心两个人,一个是思雨,我不希望她有什么不测,”他的声音中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感情:“她甚至还没有开始新生活。你不知道,她对我意味着很多”
“得了,别说假惺惺的话,我看出来了,你喜欢她!”涵冰一针见血地说:“那个人是谁,不会是妘鹤吧。这里的人我只担心妘鹤,其他人一概不管。我和妘鹤好了好多年了,我们还指望着白头到老呢。”
“另一个人是老爷子。我不能说我喜欢他,但他是我的病人。医生对病人的感情是真挚的,医生对待病人就像是父母对待孩子,倾注了太多感情。所以我必须尽全力保护他。你知道,可能是某个儿子,也可能三个都是,他们都希望他早点死好瓜分遗产。”
突然,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了,急忙刹住口说:“哎呀,你看我在担心什么嘛。在警方没介入调查之前,我们都是在瞎猜,瞎猜!”
没多久,照海就领着法医过来了,他们把厨房里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了,要做医疗鉴定。等待的时间很漫长,直到下午,鉴定室在第一时间回复照海说,蘑菇汤里有一定的砒霜成分。
听到这个消息,照海有些心烦意乱:“砒霜?真的是有人下毒吗?”他看了一眼熬了一夜还没走的医生说:“这么说他们都中毒了,现在没事了吧?”
医生想了想,慎重地说:“就目前来看,病情是稳定住了。但也有个例,因为人对毒性的反应并不完全相似。同样的剂量可能对某些人危害更大。我看还是把他们全部送到医院进行一下彻底的检查。不过,你不感觉这件事情很蹊跷吗?如果有人下毒的话,为什么只有涵冰没有中毒呢?”
照海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涵冰没有下毒的机会,她是在外面吃的饭,就算下毒她也不会对妘鹤下毒的。”
医生谨慎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所有人都中毒了,那么其中一定有一个是下毒者。下毒者很狡猾,他只吃了一点点,这样就巧妙地避免了自己成为下毒者的嫌疑。”
照海思考着他的话很有道理,他停顿了一下补充他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中有人正夸大自己的症状,让自己看起来和别人一样都是中毒者。”
医生点点头说:“是的。我看他们都没有服下足以致死的分量。那么下毒者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一点确实很可疑,如果下毒者的目的是想谋杀其中更大某个人的话,他怎么能如此肯定对方吃了足够的分量呢?是下毒者出错了吗?
医生以专业的态度回答他说:“我看不是。更有可能的是。那人在蘑菇汤中正好下了足以引起食物中毒的量,这样就在大家都放宽心的时候,他第二次下毒,然后把原因归咎于因为每个人对食物中毒的反应不同,所以这个人正好病情恶化。突然死亡。”
“第二次下毒?”
医生点点头说:“是的,所以我建议派些可靠的人盯住他们所有人。你也应该告诉他们所有人他们不是食物中毒,而是有人下了毒,这样就会让大家警惕,也会让凶手心生恐惧,望而生畏。从而不会再次下手。”
照海不得不承认,医生说得很有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如果妘鹤在的话她一定会注意到这点的。可是现在妘鹤也倒在了床上,虽然她晚饭吃得很少,只喝了两口汤,但那几口汤还是让她倒在床上。
就在照海考虑要往老宅加派人手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个消息传过来,陈嘉辉死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妘鹤努力从床上挣扎起来,难以置信地说:“谁死了?陈嘉辉?”
涵冰上前扶着妘鹤,在她的后背上垫上一个靠背,嘟囔她说:“都告诉你这里的饭不能吃,你还不信我?谁知道他家的蘑菇是不是野生的,有没有毒?还好还好,没有什么危险,否则这次查案赔老本了。”
照海一脸严肃地说:“谁告诉你说是蘑菇有毒?”
“他们都说是蘑菇汤的事情。”
“是蘑菇汤,但不是蘑菇的问题,是有人在汤里下了砒霜。”
“砒霜?”涵冰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你是说陈嘉辉是被毒死的?”
照海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说:“我们刚对陈嘉辉六月二十号的行踪做了调查,有检票员说好像把他认出来了。如果是这样对他非常不利,之前我还在考虑我们好像找到凶手了。可是,我们错了。”
出现了一瞬间的沉默。然后妘鹤开口问:“听说张医生连夜把他诊所里的护士派过来了,护士怎么没发现陈嘉辉状况不佳。”
涵冰解释说:“也不能全怪护士,她累得要死。你这里当然不错,一直有我照顾,可是那个护士一个人要照顾五个病人、陈老爷子、陈思雨、陈浩、陈嘉辉和陈少泽,实际上她忙得团团转。”
“是的,我听说是陈老爷子发牢骚说自己要死了,护士急忙去照顾他,然后又回来给陈嘉辉送葡萄糖水,他喝完就死了。”
妘鹤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说:“又是砒霜吗?”
“目前正在等法医鉴定,也不排除是毒性复发的可能性。但张医生似乎不赞同这个说法。”
妘鹤沉思着说:“这一点很难解。如果是老爷子死了的话,那么他们每个人都会从中获利。可是陈嘉辉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照海站起来严肃地说:“无论如何,我想这几个人中有一个病人的病势并不像别人那样严重?他看准机会再次在杯子里或瓶子里下毒,而我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陈思雨和其他人一样躺在床上,不过等她稍微好一些的时候,照海立即去她的房间进行了询问。她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照海一出现在她的房间,她挣扎着坐起来问:“他们都没事了吗?”
“不,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你的哥哥陈嘉辉刚刚去世了。”
“什么?”她开始悲泣,继而痛哭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一辈子都没想过我做的饭菜里会有毒。”
“不,是有人在你的饭菜里下了毒。”
“下毒!”她停止了悲泣,泪眼汪汪地看着照海说:“谁会这样做?”
“那正是我们要调查的。你能告诉我谁有可能在你做蘑菇汤的时候动手脚?比如说你注意到谁有意无意进出过厨房?”
陈思雨被发生在家里的情况吓坏了,她连连摇头说:“我不记得。他们似乎都在厨房出现过,我还要去餐厅摆餐具,每个人都机会在那个时间溜进厨房。”
照海站起来说:“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如果你想起什么的话一定记得在第一时间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