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涵冰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汪奇鸣突然拍拍脑袋说:“我想到了!”
爱霞立即惊奇地问:“你想到什么了?”
汪奇鸣走到衣柜前面的那摊墨迹说:“你看这摊墨迹为什么在这里?它离桌子还有那么远的距离。这说明管家临走的时候正在写东西,因为走得惊慌,他跑到这里,所以才把墨水撒到了这里。看,就像这样。”
他不愧是个演戏高手,随时随地都会进行现场表演。此时的他不再是汪奇鸣,瞬间变成了管家孙光。他坐在写字台前写字,样子鬼鬼祟祟的,不时地抬起头来,眼睛东张西望。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跳起来,一只手拿着正在写信的纸,另一只手拿着笔,飞奔到房间另一头的衣柜前,同时半侧着脑袋,十分警觉又惊恐地聆听着。不得不说,他的精湛表演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竟然连涵冰都不嚷着肚子饿了。
声音越来越近,他的表情越来越夸张。他把信纸努力塞到衣柜后面,为了尽量把信纸塞到最里面,他把另一只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上,精准地落在那摊墨迹上面
“精彩!”涵冰脱口而出说出这个词,而爱霞则不遗余力地鼓掌。这是她们今天欣赏到的最好的一出戏,让她们坚信,管家就是这么做的,只能是这么做。
“你们看见了吧?”汪奇鸣恢复了自己的身份,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如果管家听见了警察的声音,或者听见什么声音让他以为警察来了,他不得不藏起正在写的信,那么他会把信藏哪儿呢?不会是抽屉里,或者床垫下面,他知道警察一搜房间,就会马上找到了。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衣柜后面。”
不错,只能是这样了。
“现在我们来查看衣柜后面是否真的藏着东西。”
汪奇鸣脱下外套,卷起衣袖,趴在地板上,把眼睛贴近衣柜后面的缝隙。过了片刻,他报告说:“后面确实有东西,我看到了,一堆白色的东西。可是要怎么把它弄出来呢?我的胳膊不够长,缝隙又太小了。”
爱霞拍拍脑袋说:“我有办法。”她从抽屉里找出一根毛衣针,递给汪奇鸣说:“试试这个。”
果真,毛衣针确实起到了作用。汪奇鸣从里面掏出了六张揉破的信纸,那应该是管家在匆忙之中捏成一团塞进去的。
房间里的四个人立即激动的无可无不可。涵冰快速地把其中的一张信纸打开,上面用端正的楷字写着:我掌握着梁医生死亡的证据,我急需一笔钱,当然我随时可以把证据将给警察。所以,您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见我,还有50万现金
其他几张都是草稿,大致意思都是一样的,无非是措辞和语气有所变化。看到这里,汪奇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猜得不错,管家知道谁是凶手。他准备敲诈那个男人,不,也或者是女人,这时,警察来了,他惊慌地把纸条塞进这里,逃走了”
涵冰摇着自己的小脑袋恭喜汪奇鸣说:“你的推理很厉害吗,比我们的妘大小姐不差上下。”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妘鹤,妘鹤似乎根本没有听出她在贬低自己,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堆纸说:“这么说,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听话地消失了?”
汪奇鸣点点头说:“我猜就是这样的。”
爱霞对这一重大突破同样感到惊喜,找到的这些证据证明管家不是凶手,只要得到这一点她就满足了。想到这里,她兴奋地说:“那我们现在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警察吧。”
他们之所以来到这个房间是因为笃信凶手不是管家,凶手是上周出现在汪奇鸣家的其中一个人。他们来到这个房间想找到管家无罪的证据,现在他们如愿了,那么就该像之前照海交代的一样,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但是,汪奇鸣摇摇头说:“我们暂时还不能那样做。”
她们惊奇地问道:“为什么?”
汪奇鸣在床边坐下来,蹙起眉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头头是道地解释说:“我们现在掌握的是别人还不知道的事情。现在警察正在全力追捕管家,大家也都认为管家是凶手,那样真正的凶手就会沾沾自喜,放松警惕。”他诡秘地一笑说:“正是我们偷偷查案的好机会,如果我们放弃这个机会不是太可惜了吗?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有机会找出庆生和康道东两起案子之间的联系,我们有机会查出查出凶手,而现在让我们放弃这个机会,不是太可惜了吗?所以,我建议暂时保密这个消息,你们说呢?”
诡计多端,不过他真有一套,不当侦探真亏了。涵冰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