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谈不上了。如果她一直在阳台,和康道东所在的宴会中心有一段距离,鸡尾酒又是汪奇鸣亲自调制的,她要怎么下毒呢?动机和作案方式似乎都不太可能存在,这么说,他们只好暂时放弃卢曼雯了。
调查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间。卢曼雯并没有邀请他们共度晚餐,送他们到门口,友好而客气地和他们道别然后就进去了。
晚饭当然还是章淇请。她和涵冰订立的条约就是这样的,章淇加入他们的特别侦探小组,章淇负责行动的所有费用。所以,从卢曼雯家刚出来,涵冰就闹着说肚子饿要吃饭。这次,她选了闹市区一家私房菜馆。
捡着贵的菜要了几样,无非是香芋牛肉卷、五花肉、八爪鱼之类的,因为是晚上,涵冰还打开了一瓶法国进口波尔多红酒。
章淇没有和涵冰较劲,不知道她低着头一路上都在想什么。汪奇鸣也发现了章淇的不在状态,他轻轻捏了她一下问道:“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章淇抬起头,乌黑的大眼睛眼泪汪汪的。汪奇鸣吓了一跳。惊异地问:“谁惹你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章淇还来劲了,她在汪奇鸣身上又是打又是拍的叫嚷说:“还有谁?当然是你了,除了你还能有谁?”
这什么话?刚才还好好的,自己怎么惹她了?
“你说你和那个女的到底什么关系?看你们的眼神,含情脉脉的,让谁看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天地良心,自己什么时候和卢曼雯含情脉脉了?看着她又哭又撒娇的样子,汪奇鸣差点表白说:“我爱的女孩,如果能让你看见我的心我就让你看了。现在我心中只有你啊,怎么还有其他女人呢?”
涵冰也为他辩解说:“得了,你饶了他吧。我都看出来了。他的眼睛余光一直在你身上晃悠呢,谈什么含情脉脉,你们演戏呢?我看你就别折腾了,好好吃你的饭吧。”
章淇直视着汪奇鸣问:“真的吗?她说得是真的吗?”
汪奇鸣点点头。章淇开心地笑了,拿起筷子喂了他一口。然后立即饶有激情地重新回到案子的话题上来:“康道东是不是在你的宴会上认出了某个人,他知道某个人的事情,或者他暗示了什么让凶手感到恐惧,然后凶手不得不杀死他。”
汪奇鸣一边嚼着嘴里的西蓝花,一边摇头喃喃地说:“我看不出来,我认识他也有几年了。像他那样的人会知道什么,居然能毁掉当晚在场的某个人。”
突然,涵冰说道:“也或者他自己并不知道呢。比如说凶手以为他知道什么。或者认为他会揭穿什么对自己造成威胁,所以才把他杀了呢。”
涵冰的这种突发奇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她还是没有指出凶手的动机,而动机恰是这个案子最大的问题,即使到案件快要终结的时候。妘鹤也没有想通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涵冰说得有些不靠谱但还是开拓了别人的思路。章淇拍着自己的小脑袋说:“我知道了。我的意思是他可能在宴会上见到了某个人,他认识这个人。可是这个人的名字却不同。对了,会不会和一次婚姻有关。比如说他认识的一个人用另外一个名字犯了重婚罪。”
汪奇鸣皱起了眉头,喃喃地说:“猜测的范围太广了。离婚那么方便,现在的人谁会因为重婚罪杀人呢?我看不太可能。”
章淇连连摆手说:“那可不见得。有的婚姻好解散的话自然用不着杀人,可是有些婚姻解散不了呢,所以才杀人的吧。我前年就拍了一部电影讲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她的老公是个变态狂,女主人一直想和老公离婚,可是她的老公在部队,所以老公不同意的话,她要和和平平地离婚根本不可能。一直到最后,她忍无可忍了,干脆直接把老公给杀了。这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谋杀也会存在。你们看电影沉默的羔羊,人家杀人就是为了做人皮衣服当女人。所以我说,我们应该发挥想象力,好好琢磨一下凶手到底为什么杀人?”
在他们的扰乱纷纷中,妘鹤已经吃好了晚餐,红酒也喝了一杯多。酒足饭饱后,妘鹤用纸巾轻轻地擦擦嘴,总结说:“我看今天的行动就到这里吧。回家好好地睡个觉,明早九点集合去拜访作家胡文选。他是专门写悬疑的小说家,或者他会给我们提供一些我们没有想到的细节呢。”
大家点头说好。章淇叫服务员买单,看到单子上面的数字时,她大叫着说:“你们都吃了什么?长得不胖吃得恁多,这是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