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4号那天举办酒会的大厅。和那天不同的是,大厅没有当天的金碧辉煌,只在台上留下妘鹤身边的一盏玫瑰罩的小灯。灯光的晕影打在妘鹤身上,仿佛她是戏剧的主角,在她身边环绕着的是她的听众。
如此氛围下,妘鹤的声音更像是从天际飘出来的如梦似幻。
“追踪凶手我们就要重建犯罪经过。这个过程就像孩子搭积木,一个环节套着一个环节,如果下面的环节不成立,那么上面的环节自然无法平衡。那时,我们必须重新开始,一直找到合适的底盘”
“我们知道,康道东先被谋杀,不久之后梁庆生也被谋杀,两次谋杀构成了同一起犯罪案件的一部分。后来的第三次谋杀,也就是文娟的被杀,只是谋杀的后续部分,不是谋杀的中心。一开始,我们以为第二次谋杀一定源于第一次谋杀,也就是说第一次谋杀才是整个事件的起始部分。我们跟着第一次谋杀调查了被害者的关系和背景,最后毫无结果。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显示谋杀和康道东有联系。”
“第一次谋杀如果是积木的地盘的话,那么以后的两次谋杀根本就搭不上去。这时,我不得不重新回头,把这个底盘去掉。我试着把第二次谋杀看成是第一个受害者,梁庆生的被杀才是谋杀的重点。那么,第一次谋杀只能是谋杀的序曲,它只是为第二次谋杀做铺垫的。如果是这样,积木可以顺利搭起来吗?”
“好吧,我们把目光投向4号那天晚上。康道东喝了毒酒被杀了,那么谁有机会在鸡尾酒里下毒呢?我们可以看到,只有两个人有机会做这种事。一个是宴会主人汪奇鸣,一个是客厅女仆。尽管他们都有可能在酒杯里下毒。但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机会把有毒的酒杯送到特定的被害者手里。女仆自然可以巧妙地分派酒杯,但选择权在被害者手里,她不可能会提示说这杯酒有毒,让被害者拿到有毒的酒。而主人汪奇鸣呢,可以在酒杯里下毒,但是他不能把有毒的酒送到被害者手里。到这里,我只能断定,有毒的酒送到被害者手里,纯属偶然!”
偶然?那是什么意思呢?是所有的酒杯里只有一杯酒是有毒的,而倒霉的康道东恰好拿了吗?
妘鹤没有就此解开这个谜团。她要把它放在最后解释。她按照自己的叙事方式接着说道:“暂且把第一起谋杀放在一边,我们说到康道东的被杀纯属偶然。不幸的事件再次发生,一个星期后。梁庆生又被杀了。我们说凶手一定是参加第一次酒会上的人。那么是谁呢?汪奇鸣和端酒的女仆都没有参加第二次宴会。但酒会上出现了一个很可疑的人—管家!事实上,管家最有机会在酒杯里下毒,然后是端酒的爱霞。当然,酒会上任何一位客人也有可能溜进餐厅,把尼古丁放进波尔多酒杯里。这样做很危险,但不是没有可能。目前,我准备把目光集中在管家和爱霞身上。因为相比较客人,他们的几率更大一些。”
“下面我们浓墨重彩地把管家描述一下。管家孙光,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此人在酒会前几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换句还讲。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只是为了推动情节的发展而塑造的一个人物,他不是真实生活中存在的人。只是剧中主持人的旁白。这样有可能吗?”
“医生家的人谈起管家的时候说他很有绅士派头,彬彬有礼,知道很多上流人物的逸闻趣事,大家说他安排工作的方式和之前的管家不一样。这是佣人对管家的看法。我们再来看看主人医生是怎么对待他的。一向沉闷木讷的医生一反以往地喜欢和管家开玩笑,说他是第一流的管家。这一点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正是这一点反常让我注意到管家是个不一般的人物。让医生能说出这番话的唯一理由是管家是医生身边的一个熟人。假扮管家孙光,可能是熟人之间的一个玩笑。源于两个人的打赌,然后被主人高调地设计成了家庭聚会上的一场成功的骗局,所以医生才会发出惊讶、愉快的玩笑:‘你真是一个一流的管家’。它的言外之意是孙光原本不是现实中的管家,只是假扮管家的替代品。”
妘鹤的一番话再次引起了场内的小小骚动。假扮管家?亏她这种奇思妙想是怎么得来的。当然,妘鹤不会告诉他们在这种想法是在闭关的二十四小时中看网络小说的结果。实际上,当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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