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不绝的女声。看来是格鲁沙了,那个爱喋喋不休拉着别人唠嗑的中年女人。
两个人的谈话持续了一段时间,其中百分之九十的时间是格鲁沙在讲话,其他时候则是列车员在安抚她。最后,事情似乎解决了。妘鹤清楚地听到列车员说:“好吧,现在没事了,您放心睡觉吧。”
最后是关门的声音。列车员实在太紧俏了,当关门的声音刚响起的时候,妘鹤立即召唤他过来:“请给我拿一瓶矿泉水。”
“好的。”列车员毕恭毕敬地回答。可能是被妘鹤眼中闪烁的疑惑震撼,他不由自主地叙述说:“刚才那位太太,她”
“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长夜漫漫还是好奇心作祟的缘故,妘鹤竟然有想一探究竟的想法。
“我们聊了很久,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位太太,真拿她没办法。她硬说自己的包厢内躲着一个男人!真可笑,您想想这可能吗?一个房间就那么大一点,”他拿手比划了一下说:“怎么能躲得一个男人呢?我跟她争论了一会儿,也帮她检查过了,告诉她不会发生她说的那种事,之前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我解释半天,可是她就是不信,好像我们是闲着没事做一样。伤脑筋的事情这么多,火车又被困在了这里”
妘鹤不妙的预感终于变成现实了。她吃惊地问:“外面不是该停的车站吗?我们真的被困在荒山野岭了吗?那么,我们现在什么地方?”
“在伊尔库兹克和泰舍特两地之间。大雪把路全堵了,一时半会估计火车走不了。列车长正在联系各方,希望能尽快解决问题。”
妘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真的被困在这里了。
不一会儿,列车员拿来矿泉水。妘鹤接过来说谢谢,喝了一杯水,又过了一小会儿才朦胧睡去。
她刚要睡着的时候又被一种声音吵醒。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东西跌下来,还‘嘭’地一声磕在门上。这一夜是不是不想让人睡了。妘鹤郁闷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门外什么也没有。但是在她前方几步远的走道上,有个穿白色毛衣的女人匆忙闪进房去。走道另一端,那个叫阿里克的列车员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趴在桌上填写一大张资料登记。除此以外,周围是一片死寂。
“难道是我听错了?”妘鹤纳闷地想。
她又回到自己的床上再度入睡。这回周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一觉睡到天亮。当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发现火车还停着。她拉起帘子看看窗外,火车被困在小山般的雪堆之中。周围除了雪还是雪。
她看了看表,已经过九点了。涵冰还在上铺睡得正酣。她摇醒涵冰,对她说:“火车被困在这儿了?”
涵冰眯缝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什么火车?我正在海滩游泳呢?哪有什么火车?”
“雪崩,雪崩来了!你到底要命不要?”
妘鹤的一句话让涵冰猛然惊醒:“雪崩,什么雪崩?”她猛地翻身起来,拍着自己的额头说:“对啊,我们不是要去莫斯科吗?昨天还在火车上,自己怎么忘了?”她停了一下,想到刚才妘鹤说得话尖叫说:“什么?你说什么?什么雪崩?我们被雪崩了吗?”
“那倒还不至于。我们就是被困在这儿了。大雪封路,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离开。”
“我的天!”随即,涵冰又想骂娘。可是外面等着骂娘的可不止涵冰一个。当她们走出包厢的时候,大家都聚在餐车里埋怨,诉苦,说这场该死的大雪,把大家的行程全都耽搁了。突然发生的事故好像让所有人的隔阂消失了,大家因为这场雪阻事故而感觉亲密起来。首先是格鲁沙的悲叹声音是最大的:“我女儿总告诉我说这条线路绝对没有问题,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我的行程安排得很满,旅行社都联系好了,事情怎么能这样呢?”
另外一个男人说自己在莫斯科还有紧要事情要处理。还有别人在唠叨说:“在这种鬼地方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更没有人会在这种鬼天气里来帮助我们。他们到底该做些什么才好。”
涵冰注意了半天,她还在想那一百万的事情。整整一上午都没有见到野兽,不会是真的被杀了吧?就在她满腹狐疑的时候,一个俄罗斯老头子向她横着走过来说:“你们是侦探吗?麻烦你们过来一下,这里有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