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我们相信他是一个侦探,也相信安德烈曾经找上他准备雇佣他。而之后呢,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见一个矮个儿的声音像女人的人从走道上经过。这一点,女仆古丽娜也承认了。这两人的说法在其他人身上得到了旁证,其中一个是格鲁沙,她说自己的包厢里曾经闯进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留下了一颗列车员制服上的纽扣。”
库克不耐烦地说:“得了,妘鹤,尽管我们非常理解你稳扎稳打的方法,可是我们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和案件有关的要点一点也没有涉及。是不是?”他们两个急忙点头说是。事实上,妘鹤说了一大堆,她到底想表达什么呢?涵冰快速地说:“是的,我们都同意有这么一个男人出现过,一个矮个儿、嗓音像女人的男人穿着列车员的制服出现过。”
医生也不解地问:“是啊,问题是这个男人到哪儿去了?包厢里就这么几个人,我们没有发现一个人和他们说的这个人相似啊。”
妘鹤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你们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在问这个人到哪儿去之前,我首先要问的是这个人到底存在不存在?”
“存在不存在?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假如这个人是被虚构出来的话,那么让这个人消失不是很容易?所以我想先确定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这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要么他还在车厢里,要么就是车上的一个乘客,化妆得很巧妙,以至于让其他乘客都没有认出来。”
布克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这里有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那就是这个人的身高。这些男人当中,除了安德烈的男仆弗拉西之外,其他人都是高个子。但如果是男仆的话,好像又不太可能,他有不在场证明。”
妘鹤淡淡地说:“你们想过没有,嗓音像女人,如果她本身就是个女人呢。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解释清楚了。从身高、到嗓音都可以解释清楚了,是不是?”
格尔曼医生提出问题:“可是那些伤口的力度,不可能是一个女人做的。”
“对啊,医生的专业理论和我们的推论又开始自相矛盾了。所以,走到这里又走不通了,是吗?”
布克挠着脑袋大声喊道:“整件事都让人伤脑筋,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妘鹤轻松地说:“是啊,事实很荒唐,可还是事实,我们要怎么解释呢?”
“不,一定是两个凶手,而且就在这趟车上。”布克咬牙切齿地说。
妘鹤微微一笑说:“那还不算荒唐呢,我发现更荒唐的事情比比皆是。我们暂且把凶手定为两个人。一个是列车员,他模样,瓦西里已经描述过了。另一个神秘的凶手是身穿白色毛衣的女人,一名身材修长、体态轻盈的女人,身上还有一种水果香味。她是谁?没有一个人承认说自己有一件白色的毛衣。这个女人不见了。她和冒牌列车员是一个人吗?就算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么这两个人现在在哪儿?还有那件白色毛衣和列车员的制服在什么地方?”
一阵沉默之后,库克急躁地说:“很简单,只要我们检查所有乘客的行李,那么,肯定就会有结果。”
“好,现在我们来好好想一想,这两件证物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说完,妘鹤盘腿坐在椅子上,进入冥想境界。她不仅要求自己冥想,还要求其他三个人也跟着冥想。鬼咧,涵冰才不会什么冥想。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位帅气的大使先生脱光衣服后会是什么样子,那超级无敌棒的身材会不会让自己馋得口水直流。
话说四个人正准备好好冥想一番,希望能找到那两件重要的证物、借以查出谁是凶手的时候,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冥想。
涵冰从凳子上腾地跳下来,睁着眼睛大叫说:“那是什么声音?还没有半夜呢,怎么就闹起鬼来了?”
医生也慌张地说:“这是什么声音?吓死人了。”
而库克则大惊失色地说:“不会是又有人死了吧?”
那声音越来越大了,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喊叫声。然后,餐车的门打开了,冲进来的人是格鲁沙。她惊慌地大叫:“吓死人了,真是吓死人了!我的手提包里,我的手提包里有一把好大的刀,上面全是血!全是”
话没说完,就只见她眼一闭,身子向后仰,咚地一下倒在库克先生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