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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依旧在玩手机,金自伟懒洋洋地拿出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
张鸣聪对涵冰说:“跟我说说你的情况,我听说你和妘鹤在一起做过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涵冰大侃特侃地说:“当然,提起我们办过的那些案子,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妘鹤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和她在一起,你绝对感觉不到你的人生在浪费。我们的工作很有意思。你不知道我的大部分同学毕业后都参加了工作,从上班第一天起就和领导在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游戏。工作累得要死,工作自己顶,挨骂自己担,而功劳都给了领导。谁像我们啊,天天自由自在的还有钱花”提起自己的工作,涵冰口水乱吐,喷得到处都是。
张鸣聪伤感地说:“你们真幸福,你们是快乐的人,可是我不是,我一点也不快乐,我要是有你们一半快乐就好了。”
虽然她是在对涵冰讲,可涵冰感觉,她是想让另一个人听。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那面的金自伟。这种闹剧,自己也不是没做过,上大学的时候做多了,只要追那个男生,就会闹这么一出。
“那么你就给我讲讲你的案子吧。”
说到案子,涵冰话说得更溜了。她添油加醋地把自己侦破的案子说得天花乱坠。张鸣聪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喝酒,不知不觉间,她又喝了好几杯。
在涵冰停顿下来的时候,张鸣聪转过脸来对金自伟说:“自伟,按一下铃,我还要再喝一杯。”
金自伟从他的杂志上抬起头来,轻轻地说:“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侍者们都去睡觉了。”
“告诉你,我还要喝一杯。”
金自伟带着劝解的口气说:“鸣聪,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她转过身来挑衅地看着他说:“关你什么事?”
涵冰看看眼前的景象,暗中竟然窃喜,马上就要看一出好戏了,不知道那个蹩脚的傻大个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呢?
金自伟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说:“是不关我的事。”
她朝他看了一两分钟,接着说:“这么快就妥协了?自伟,你怕了?”
金自伟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又拿起了杂志。张鸣聪大笑着对涵冰说:“你看到了吧?你知道他在怕什么吗?他在怕我告诉你我们的故事。是不是?自伟,我们有很多故事,是吧?不过都是伤心的故事,你背叛了我,还上了我最好的闺蜜!”
金自伟恶狠狠地瞪着她说:“够了,你喝醉了。”
张鸣聪嘲笑地说:“得了,我亲爱的自伟,我说的话让你不好意思了吗?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我还真没有想到。好吧好吧,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金自伟看着她,拿着杂志的手有点发抖,但他说话的口气很生硬:“我偏要待在这里。要我说,要离开的人应该是你,你在出自己的丑,看在上帝的份上,快去睡吧。”
张鸣聪突然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话语像一滩水似的,源源不绝地从她口中冒出来:“你怕我当着别人的面大闹一场,是吗?你要我举止体面些吗?但我不在乎我的举止是否体面!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因为我还要说很多话,你不想听的话。”
一直沉醉在游戏里的提姆小心地关掉手机,打着哈欠,看了看他的手表,站起来走了出去。
张鸣聪在椅子上转了转身,盯着金自伟说:“你这该死的笨蛋,你以为你能那样对我,而就此算了吗?”
金自伟张了张嘴,接着又闭上了。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好像只要他不出声,不再说什么话激怒她,她的发作会自己平息下来似的。
张鸣聪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涵冰只能隐隐地听到:“我告诉过你,与其看着你去找另一个女人,我宁愿杀了你你以为我说的话不算数吗?你错了,我只是一直在等待!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金自伟依旧保持着沉默。而他的沉默让张鸣聪看起来更加激动。她的手在衣服里摸了一两分钟,身体向前倾着:“我告诉过你我要杀死你,我说话算话”她的手突然举了起来,手中有样东西闪了一下,发出一丝微光:“我要像打死狗一样打死你,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只癞皮狗”
即使涵冰还算反应敏捷的,但也没有看清楚她手中到底拿的是什么玩意儿。但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金自伟像只狗一样跳起来,迅疾地向一边躲过去,但就在这一瞬间,她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