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轻飘飘的亚麻布料的裙子。她径直走到刚才女儿坐的位置上兴高采烈地发表演讲:“我刚刚听说这件案子。抱歉,我总是起床很晚。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潘可竟然被杀了。要我说这是一桩情杀案!谋杀是原始的本能!这和性的本能是紧密相连的。一定是张鸣聪,她肝火旺盛,最终按捺不住原始的本能,开枪打死了她”
再由着她讲下去,估计到明天早上也结束不了。妘鹤打断她耐着性子解释说:“可是我们已经证实张鸣聪并没有打死潘可。”
“那么一定是她的丈夫,以前有很多这样的案例。丈夫阴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因为他会得到很大一笔遗产。”
涵冰辩解说:“金自伟的腿被枪打穿了,他不可能走动,骨头都碎了。他整夜都和医生在一起,所以他不可能开枪打死潘可。”
朴慧女士很失望,她怀着希望在自己的脑海中给嫌疑人确定一个合适的身份:“那么是谁呢?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还有谁会想要杀死潘可呢?这实在太费脑筋了。”突然,她茅塞顿开,惊呼说:“对了,一定是她。那个老女人,奥顿夫人。我看她守寡至少有三十年了,像她这种守寡的老女人,我了解。从心理学上讲,她们受到长时间的性压抑,还要装作清纯处女一样维持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真是累死人。从心理上讲,她看到年轻幸福的夫妻非常幸福就会发狂。一定是她。她正是这一类人的典型代表。因为对性的无限渴望,但外表看起来又品行端庄。是的,一定是她。在我写的一部小说里就有这样的情节”
涵冰感觉很凌乱。什么人到她的嘴里就和性挂上了钩,这是肉文作家的惯性吗?
妘鹤客气地打断了她,友好地站起来说:“您的提示对我们很有帮助,我们一定会好好调查她的,非常感谢您。”
朴慧的屁股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那只手枪,抓起枪支外面的那层绒布说:“你们看,这条披肩证实了我说的是正确的。我知道这是奥顿的披肩。”她把披肩摊开来,用手指着几个烧焦的小洞说:“看吧,她用披肩包住了手枪,闷住手枪射击的声音。”
涵冰诧异地问:“你说包手枪的这条披肩是奥顿夫人的?”
“是的,昨天晚饭前,我还见她戴过。”
妘鹤和涵冰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涵冰拿着那条披肩走了出去。两分钟不到,涵冰又拿着那条披肩失望地回来了。她说:“这是她的披肩不错,可是她说昨天晚上吃晚饭后就找不到它了。要我说,这都是凶手计划好的。凶手要杀死潘可,恰好昨天晚上在大厅偷听到大厅里发生的事情,然后凶手偷偷溜出去,偷走了手枪,偷走了奥顿夫人的披肩,然后用披肩包住手枪打死了潘可。就是这样,事实很清楚,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这个人是谁呢?真够头大的。”
妘鹤紧紧地盯着披肩上的那块烧焦的洞说:“这里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她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妘鹤想了想说:“潘可枪伤的地方有烧焦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在开枪之前,枪是放在离头部很近的地方。”
“那怎么了?”
妘鹤沉思着说:“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找到的这把手枪是用披肩包起来的,这块披肩也确实有被手枪射穿的痕迹,我们都知道凶手的目的是想把枪声减弱。可是,如果子弹真的是通过手枪射出去的,那就不会在死者的皮肤上留下烧灼的痕迹。因此,我得出结论,射过披肩的这一枪不可能是打死潘可的那一枪。”
涵冰越发吃惊了,她张大嘴巴叫着说:“你在说什么?我找到的这把枪不是凶器?这明明就是张鸣聪拿着的那把枪,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也看到这把枪打中了金自伟,怎么可能呢?少了两颗子弹,其中的一颗打中了金自伟,另外一颗打死了潘可,证据很明显,你竟然说这把枪不是凶器,你是在挑战我的iq吗?”
妘鹤站起来,站在窗口淡淡地说:“我倒想挑战,可是你有吗?”
涵冰蹭地也站起来,叫嚣着说:“你在说我没有智商吗?”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这时,朴慧倒妥协了,她跟着站起来说:“依我看,现在别管什么凶器了。凶器再复杂也是由人掌控的。既然他们都不是凶手,那凶手肯定是那个美国人杰克。我知道,他是潘可的遗产托管人。在我的印象中,托管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多半会拿着主人的钱到处投资赚钱,结果赔得一塌糊涂。等着主人结婚了,要拿回自己的钱了,他害怕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死了她。”
朴慧依旧说得头头是道,但妘鹤和涵冰不得不承认,这次,她说得很靠谱。杰克确实拿着潘可的钱做了投资,也确实赔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