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隐晦地说:“那是一件很隐蔽的事情,我们先不说这个。我想知道昨天你送给她一盒巧克力吗?”
“是的,是她要我替她买的。”
事情三起三伏,妘鹤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巧克力竟然是秀霞让她买的,这是真的吗?
“她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她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可以给她买盒巧克力?我说当然可以。”或者她感觉出来发生了事情,紧接着又说:“不过她的声音很奇怪,一开始我都没有听出来那是她的声音,直到她对我说她是秀霞。”
“你能肯定电话里的声音真的是秀霞吗?你能确定这一点吗?”妘鹤的声音略略高了一些,能够听出来她的心情多少有些激动。
妘鹤的激动让她有些迟疑:“不,我不能肯定。她以前的声音肯定不是这样的。我当时因为是电话的毛病,因为电话听起来吱吱呀呀的,我还对她说让她换个电话,听不清。”她吃惊地看着妘鹤问:“你的意思是电话不是秀霞打来的吗?那么是谁呢?我不明白谁打那么一个电话有啥意思?”
妘鹤沉重地点头说:“那个正是我想弄明白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妘鹤的严肃让他们起了疑心,她神经兮兮地问:“和秀霞有关吗?她出事了吗?”
“问题就在那盒巧克力上,有人在那盒巧克力下了毒。”
“哦,天哪,我送的那盒巧克力?这不可能!”她把头埋进双手里,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脸色白得吓人,嘴唇直哆嗦:“这是真的吗?太恐怖了!我不明白,那盒巧克力只有我和艾易动过。我们是不可能在里面下毒的,那么是谁?”
妘鹤并没有被她的样子吓到,依旧冷冷地说:“你以为在盒子里放进去我的卡片,我就查不出来了吗?”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她开始低声抽泣:“现在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
妘鹤站起来,转身出了茶餐厅。在酒店门口,见到了从街上回来的涵冰。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涵冰。涵冰大叫说:“看来真的是她做的。你想想,谁是秀霞财产的受益人呢?是刘莉。谁送了那盒有毒的巧克力呢?还是刘莉。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妘鹤沉思着说:“我总感觉哪里有问题。你说的不错,但疑点太简单也太明显了。”
“你啊,总是疑神疑鬼的。这也不信,那也不信,你到底想怎样?”
“我一直在想,电话的事情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打电话的人是谁?”
涵冰撇撇嘴,切了一下说:“得了吧,那不过是她编出来的谎话,这你也相信啊。”
妘鹤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床边,脱掉鞋,盘腿坐在床上。涵冰了解那个动作,她又要冥想了。这是妘鹤的老习惯,每当案子进入瓶颈的时候,她总会用这种方法来镇静她的神经和大脑。清空多余的东西,只留下和案子有关的一切信息,拆开,再重新组合,再拆开,再重新组合,一直到案子的经络都完全清晰起来才好。
“那我要干什么?”涵冰郁郁地问道。
“你,睡觉去吧,我可能要坐一晚上了。”
涵冰又撇撇嘴,瞪了她一眼。得,让她冥想去吧,反正自己也不能帮什么忙,睡觉倒是很好。她脱掉外套,四脚朝天趴在床中间。两分钟不到,她就呼呼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涵冰醒了。她是被一阵浓浓的食物的香味叫醒的。她循着香味闻过去,原来是妘鹤正在煮泡面吃。她睁开眼睛,凑过去迷迷糊糊地说:“我也要吃,昨天的晚饭还没吃就睡了,饿死了。”
妘鹤早料到她会来这么一着,把另一盒已经煮好的泡面递给她,然后冷不丁地说:“涵冰,秀霞死了。”
“什么?”涵冰立即爬起来,大睁着双眼,吃惊地问道。
妘鹤神秘地一笑说:“不是真的死了,瞧你夸张的。等我吃完面再告诉你。”说着,妘鹤拿起筷子捞面吃。
涵冰把她的面推到一边,唧唧歪歪地说:“吃什么吃,不把事情说明白谁有心情吃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
妘鹤微微一笑说:“你看,我们可以安排她去世二十四个小时。我刚刚已经和医生护士说过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谋杀成功了。凶手杀了她四次,四次都失败了,而第五次,他终于大功告成!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看到下一步讲发生什么事情了”
涵冰拍案叫绝。这丫头,果真厉害,总算是没白坐这一晚上。事实上,真的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