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感到不安,又感到高兴,同时又极度害怕把所发生的一切归罪在他身上。他受雇于医生才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当中,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出事了。这样的他一直处于一种小心谨慎的状态中。
“早上的他,比平时更焦躁,不过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他自己杀死自己?”他惊慌不安地说。
妘鹤提问说:“你必须把你能想起的有关今天上午的事情全告诉我们。你是非常重要的证人,你的回忆提供的线索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
这个年轻不谙世事的男人满脸通红,胸部鼓了起来。被妘鹤的话这么一鼓励,他感觉自己血脉贲张、浑身充满了力量:“好,我会全部告诉你们的,一点不漏地,全部!”
照海在**对面坐着,桌子上照样是一成不变的记录本。他埋头把时间、地点和简要情况记录一下,然后开口问道:“今天上午有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事情?”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很沮丧地说:“我想不起来有什么异常的事情,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有陌生人来过吗?”
他摇摇头说:“没有。”
“即使病人中也没有吗?”
“我不知道你是指病人。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没有一个病人不是事先预约的。他们的姓名全都在登记本上。”说完,他用犹疑的目光看着照海。照海发现了他的这一点反常,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除了你旁边的那两位女孩,她们没有预约,是强行插进来的。”他说的人当然是涵冰。涵冰气鼓鼓地说:“我们就不用考虑了,我还没闲到拿刀杀人的地步。”
“有谁可以从外面进来吗?”
“没有,他们不可能进来。得有钥匙才行。不过离开的话就简单多了。他们只要打开门,走出去,然后把门拉上,偷偷地下楼就好。我的意思是很多人都这么做,有些人会坐电梯,但也有人会选择从诊疗室出来后直接下楼。”
“明白了。现在你把上午的情况简要给我们叙述一下。谁先来,谁后来的。”
他又回想了一分钟。然后才说道:“最早是一位女人带着一位小女孩。随后是个年龄较大的有钱女人,她坐着奔驰过来的。她出去的时候,进来了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他走了之后,”他怯怯地看着涵冰说:“他走了之后。这位,漂亮的女孩就进来了。”
妘鹤点点头鼓励他继续往下说:“我们走了之后呢?”
“然后又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中年男人,不过我听说他好像是个大人物。他走的时候应该是在十一点四十分吧。他走了之后,然后就是那个叫牛斌的,长得很可怕的那个男人。紧接着来治疗的是刘玉萍,她一直待到十二点多,但是医生的铃再也没有响起。最后,你们知道了那件事情”
“是的。原来如此”妘鹤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你对医生自杀感到吃惊吗?”
“简直叫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事实上,我认为,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走这条路。”他把眼睛瞪得溜圆。似乎这样才足以表达自己的吃惊,接着,他怀疑地问道:“他不是被谋杀的,对吗?”
妘鹤很快接腔了:“如果是谋杀,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吃惊了?“
“我说不准,但我不明白谁会想杀医生。他是个很好的人,一点也不存在医患矛盾。我真的难以明白,不过他真的是被谋杀的吗?”
妘鹤严肃地回答说:“我们得考虑各种可能性。这就是我为什么对你说,你是个十分重要的证人,你必须设法回忆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情况。”
妘鹤说话的速度很慢,尽量强调了每一个字眼,而**皱着眉头,在使劲儿地回忆着:“我想不出别的事儿了,我真的想不起了。”他又露出沮丧的表情。
“那么,你很肯定今天早上除了病人就没有人进过这屋子吗?”
“没有陌生人进过屋子。郭琪的男友倒是进来过,发现她不在,又走了。”
照海抬起头,似乎找到什么突破口似的,问道:“那是在什么时候?”
“十二点刚过一会儿。当我告诉他说郭琪请了一天假的时候,他显得心烦意乱,并且说要见医生。我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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