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当时有个女人同您说话,她说她是您妻子的亲密朋友。当时,我们都以为这是谎言,您也说您妻子不可能认识这样的女人。她可能只是想和您套近乎。后来,我们调查到,真正的刘玉萍是一个诚实可信的女人。那么我就假设她说的是事实。刘玉萍的确认识您妻子,她对您妻子非常了解。因此,您妻子就是刘玉萍所熟悉的那一类人,是个属于她圈子的人。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肯定,那个妻子不是您去世的亡妻,而是另有其人。”
两人都傻了。妘鹤没有让他们有过多的思考,继续说:“宋行长,现在您明白我说的私人生活是什么意思了吧?您是银行行长,但是您娶了一个有钱的妻子。和她结婚之前,您不过是银行的一个小出纳而已。”
这种语调让宋金增很是不满,还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他鼻子哼了一声。
妘鹤没有在乎他的表现说:“您理解吧,我已经开始以正确的方式来看待这个案子。不在乎钱财?对您来说当然不是。那么,凶手是奔着什么过来的呢?”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妘鹤继续说:“对于一个大人物在乎的是什么呢?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名声和威望更值得珍惜的呢?相比较别人的生命,只有自己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
妘鹤平静地说:“宋行长,我要说的是:当你和李芳结婚时,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隐瞒了这么一个事实:因为前途实在太诱人,这倒不全是因为您的财富,而是还有极大的权力;您隐瞒了事实,有意识地犯了重婚罪,一直到现在,您还没有和您真正的妻子离婚吧。”
涵冰诧异地问:“重婚吗?那么他的前妻是谁?”
“大道弯公寓54号的徐丹是她的假名字。您在那儿给她租了一套公寓,那儿离您的住宅很近,从您家去那儿步行五分钟就到了。您给了她一个总是出差在外的丈夫,所以大家看到的徐丹通常都是一个人。您的计划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从来没有引起任何怀疑。但是您与徐丹的结婚一直是不合法的,这个事实依然存在。您犯了重婚罪,这么多年来,您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危险。但是一个女人的出现仿佛晴天霹雳一样炸在您头上。一个讨厌的女人在过了将近二十年以后还是把您认了出来,认出您是她女友的丈夫。偶然的机会把她从广州带到了新湖,也是机会让她在诊所门口碰到了您。巧的是,当时您和您外甥女在一起,听到了当时她对您说的话。否则的话,恐怕我永远也猜不到。”
“我想刘玉萍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么多年后在新湖遇到一位朋友的丈夫。她喋喋不休地对人说,‘呵,隔了这么多年,他看上去老了点,但模样几乎没什么变化’。当然,这纯粹是我的猜测,但我相信她是这么说的。我认为,当时刘玉萍丝毫没有想到,她朋友所嫁的这个男人是一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她以前见到的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罢了。”
话说到这里,宋金增竟然呵呵笑起来,他镇定地说:“真没想到你会得出这么一个结果,实在太好笑了。”
“是啊,这就是我要说的,徐丹背后的主谋是您!您才是这桩案子的真正主凶!”
宋金增恼羞成怒,气愤地在桌子上锤了两下,叫嚣道:“胡说!你在胡说!”
“不,徐丹就是您的远方表亲苏一楠。我了解到真正的苏一楠,确实是您远房的表亲,但早已在七年前死于上海。您抹杀了这个事实,并对此加以利用。我说得对吗?”
怒急反笑,他的嘴角边扬起一丝冷笑:“即使这样,那么你倒是说说,这和牛斌、医生有什么关系吗?”
妘鹤说了这么多,涵冰总算转过弯来了。这会儿,宋金增问的恰是地方,她也很好奇,这件事究竟和医生有什么关系呢?还有那倒霉的病人牛斌。如果谋杀只停止在刘玉萍倒好解释了,可是为什么要扯上这么多无辜的人呢?
妘鹤微微一笑说:“是啊,这就要怪牛斌了。牛斌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想,他长着一张杀人犯的脸。他确实不是好人,他的生计就是靠敲诈勒索过日子。我敢说牛斌很容易就打听到宋行长背后的这件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可以猜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