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亲切地点点头说:“是的,我是那样说的。”
“那么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吗?”她看起来非常焦急,两手交叉放在胸前,身子激动地前倾着。
妘鹤尽量平静地说:“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是真的。我不相信你堂哥杀了你父亲。”
她的脸上似乎有了血色,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那么,我可以相信你吗,你一定以为凶手是别人?”
她的问题小心翼翼的。
妘鹤肯定地回答说:“是的,我是这么想的。”
她松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吗?”
她的目光很急切,可是她不会得到答案,至少现在不会。
“我有我自己的一些想法,我的怀疑,可以这么说。”和涵冰想的一样,妘鹤的回答始终是模棱两可的。
“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求您了,求您了。”她用了尊称,双手搓着,像韩剧中的主角一样努力地求着妘鹤。可是她不知道,妘鹤从不看韩剧。用涵冰的话来讲,韩剧嘛,剧情自然没有美剧好,不过有一样,韩剧中有帅哥啊。她看韩剧的原因就是为了看帅哥,养眼啊。
见妘鹤不为所动,她继续恳求说:“求您告诉我一点吧,我也许会帮助你们。”
妘鹤依旧没有回答,相反,她提问说:“你的意见呢?你也认为人是你继母杀的吗?对于你继母,你能告诉我们什么?”
“啊,我几乎不了解她。我父亲娶她的时候,我正在巴黎念书。当我回家以后,她对我还不错。我说的不错是她基本上没有注意我的存在。不过在我看她是个没脑子的女人,不过她很喜欢钱。”
“那么你喜欢你堂哥吗?”
“一然?当然,他,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以前他住在这里。我们的关系很好,他很讨人喜欢,会开玩笑。在我们那座阴沉的房子里,有他在就不同了。他的存在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曾经我以为我就是靠着他才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涵冰立即插嘴说:“这样不好。作为姐姐,我劝告你,你和你堂哥有近亲关系,无论你怎么喜欢他,你们也不能结婚,为了下一代想想吧,万一是个畸形儿怎么办?”
关键时候,涵冰打什么叉?妘鹤同情地看着陶婧说:“那么你肯定不希望看到他被当成杀人犯?”
她听了很慌张,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一种结果。她身体颤抖着,不断重复说:“不,不,当然不喜欢。我,我,我真希望是她,是我继母干的。应该是她,唐阿姨也是这么说的,她坚持相信是我继母杀了我父亲。”
“唐阿姨是谁?”
“哦,是韩浮林的母亲。韩教授,你们认识吗?很有名的教授。”
妘鹤暗地里吃了一惊,惊奇地问:“你认识教授和教授的母亲?”
“是的,我们认识,我爷爷和教授的爷爷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我们两家是世交。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我常和她在一起。她就像是我的母亲,有时候我会那么感觉。她好像一直在撮合我和教授。”她的脸有些绯红。
妘鹤点点头,把话题转移过来说:“你堂哥说当时看见一个人进去房子了。你当时听到有人进去了吗?”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当你走进房子后你都做了什么?”
“我径直上楼拿首饰,我费了一番时间,我找不到装珠宝的匣子。后来,我拿到首饰,下楼看见一然从书房门口走过来。”她咽了一口唾沫,不再说下去了。
但这种微小的动作瞒不过妘鹤的眼睛,她笑笑说:“你看到他很吃惊。第二天,你知道自己的父亲被杀了,所以,你曾经怀疑过他现在,你是来求情的吗?”
她点点头,一直自制的情绪崩溃了。她的眼泪唰地留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到衬衣上。她站了起来,握住妘鹤的手,悲泣地说:“无论如何,你一定会救他出来,一定!”
好不容易,妘鹤才挣脱开陶婧的手,对涵冰说:“送陶婧出去吧。”
陶婧离开了,但不能不说,她给妘鹤带来一个新的切入点——那就是陈伶想要嫁的男人—韩浮林教授!这么长时间,她竟然把他给忽略掉了,谁能说他就一定是清白的呢?如果他要和陈伶结婚,那么他一定希望陶恺文死!她竟然遗漏了这一点,真是个天大的错误!韩教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