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照海接着问道:“如果客户最后依旧没办法还钱的话,唐悦会采取什么手段确保对方还钱呢?”
碰到关键的问题,她开始支吾:“我不知道,这个我不知道。“
“可是你知道把重要的文件烧毁?”妘鹤心不在焉地问道。
“那是她要求的。她曾经一再告诉我,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说她如果病重起不来了,我就要把她的文件毁掉。她是这么交代我的。我只是做我的本职工作。”
妘鹤抬起头来,之前她一直在盯着脚下的地板,这个时候她看着李可问:“是办公室保险柜里的文件吗?”
“对,保险柜里的商业文件。”
“确定是办公室里保险柜里的文件吗?”妘鹤再次问道。
她的一再盘问让李可有些恼怒,她的脸红了说:“是的,那是她要我做的。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她让我毁掉,我就烧毁了。”
妘鹤表示理解,她笑着说:“我明白。明白你确实是按照老板的要求做的。但是”她的话锋一转:“但那些文件不在保险柜里,对吧?那个保险柜太过时了,就算是一般人也能打得开。所以文件应该是放在别的地方,或许在唐悦的卧室?我知道。有些人都会把最保密的东西放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至于办公室内的保险柜嘛,我想多半是空的。保险柜不过是为了转移别人的目光。”她看着李可,李可没有说话,脸似乎更红了。妘鹤笑着说:“带我们去看看,是在哪里吗?”
李可不得不站起来,他们跟在她后面。卧室大小正合适,但由于放满了装饰华丽笨重的家具。人在里面很难自由活动。尤其是在房间内挤了四个大人的情况下,卧室看起来更小了。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笨重的大床。李可指着那张大床说:“就在床底下。中间有块暗板,把暗板扭开,下面是个盒子。文件就在盒子里面。”
照海有些气闷。他严肃地质问:“之前我的队员问你的时候,你可没告诉我们这些。”
李可狡黠地回答说:“对不起。当时你的队员问我放在保险柜里的文件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告诉他们已经烧掉了。那是事实,所以我说得没什么问题。”
照海无语,他坚持说:“得了,无论如何。那些文件你不该擅自烧毁。”
她闷闷不乐地低语说:“我有什么错呢,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妘鹤和涵冰正在合力掀开床垫,寻找暗板机关。照海耐着性子解释说:“现在你还不明白,你老板被人谋杀了。她可能是被某个给她抓住把柄的人杀害的,而这些把柄就在你烧掉的那些文件中。现在我要很严肃地问你。当你把那些文件烧毁的时候,你有没有偷看过文件的内容?”
她深吸一口气,表情惴惴不安,最终,她断然说道:“没有,我压根没看。我什么都没看到。”
照海盯着她的脸看了足足有两三分钟,确定她讲的是真话之后,失望地转过头去。
妘鹤从暗板下面的盒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笔记本。涵冰凑过去看:“这什么嘛,全是编号,像摩斯密码一样,一点也看不清楚。恐怕只有唐悦再世才能给我们解释清楚了。”
照海接过本子看道:1701:受贿。1805:外遇。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都是诸如此类的暗语。
李可解释说:“唐姐就是这样,除了她自己,没人能看懂她的东西。在我面前,她从不谈自己的工作。她对我说,信息就是保证。她必须保证信息完全不泄露才行。”
“唐悦在去澳门之前一直呆在新湖?她去澳门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她经常去澳门。她在澳门有一批顾客。她会在临走前一天才告诉我。”
“那天晚上有客户来找过她吗?”
“我想有一位。但我不确定。唐姐也没和我说什么。她自己把客户带进了书房,压根没让我进去。”
照海从口袋中掏出当时出现在机舱里的嫌疑人照片问道:“这里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她把照片拿起来,一张一张仔细地看着,然后摇摇头说:“没有。”
最后,照海不得不无奈地说:“好吧,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起来一定记得通知我。这是我的电话。”照海把自己手机号码写下来递给她。她长松一口气连连点头说:“好。”
照海和涵冰向门口走去,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妘鹤还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涵冰跑过来拉她:“你干什么呢?该走了。”
妘鹤正在看封皮上的美女,笑意盈盈地对涵冰说:“怎样?漂亮吧?”
涵冰瞥了一眼封皮上的女人说:“算了吧,都是镂空的,跟没穿一样,有什么好看?我要拍比她拍得还漂亮呢。”
妘鹤没有搭理她,又问李可说:“你说呢?是不是很漂亮?”
李可愣了,她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久久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