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知道你想什么?有钱的女人,是你要娶的女人吗?别想了,人家可是结过婚的人。贿赂一下我,可能我会考虑一下。我也多金啊。”
照海哼了一声。
这时,唐悦的女儿已经走进来。她的皮肤很黑,但长得还不错。她穿着很朴素,但看起来很精明,应该继承了母亲的良好基因。
她与在座的三个人一一握手,对他们的工作表示感谢。不过她也表示,自己恐怕没有太多做女儿的悲伤,她从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提到自己的人生经历,她说自己记事起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18岁的时候,她离开孤儿院,开始在社会上打工赚钱。后来,她遇到自己的丈夫王宽,然后他们结婚了。
听完她的惨痛经历,妘鹤和气地说:“你母亲的事情,我们感到很抱歉。不过你是怎么听说这起事件的?”
她镇定地回答说:“我根本不知道,是孤儿院的院长找到我。她给我打电话说了这起事件,说案子中的受害人就是我母亲。后来,她给了我这里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妘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之后,他们又交谈了一会儿。照海例行了问了一些问题。不过,常红霞显然对案件毫无帮助。她对母亲的生活及生意状况一无所知。当知道可能会继承到几亿的遗产时,她很吃惊。
对于一个过惯苦日子的人来说,这真的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之后,照海领着她去看唐悦的遗体。即使看到躺在停尸床上的女人,她依旧毫无所动。悲伤,她没有什么好悲伤的?恐怕她现在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
最后,在照海记下她在新湖下榻的宾馆和联系方式后,她就离去了。
如果之前,妘鹤会怀疑这个女人是冒名顶替的,可现在看来不是。她带来的证件很真实,照海也落实过了,文件真实有效。
涵冰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在想什么。很难得她竟然还能对案子这么上心。
“我敢肯定她不是冒名顶替的。事实上,我要说,这个女人真够运气。”照海感慨说。
费半天脑细胞的涵冰突然打断他的话,开口说:“不对,不真实,我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要不就是她让我想起了谁,是谁呢?”
照海疑惑地问:“长得像唐悦?不会吧,她长得一点也不像死者。”
“不,不是,我肯定她的脸让我想起什么人”
照海乐了。这是涵冰的惯有台词,每当遇到可爱的男人时,她总会用老一套和男人搭讪。可这次是怎么了?对方是个女人,活生生的现实女人,她什么时候改变取向了?
妘鹤一直没说话。她沉默了好几分钟。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她从没想到这个女儿会在飞机上的地方。她曾经想过,孟娇娇可能是这个女儿,她的年龄正好和唐悦差两轮;也想过李贤惠可能是她的女儿,她之前是个舞女,年龄也比较年轻。如果她们中有一个是女儿的话,那案件就清楚多了。
可现在,现在这个女儿竟然出现在飞机外的地方,这让她很困惑。
虽然对常红霞带来的文件深信不疑,照海还是慎重地打了越洋电话。电话打给常红霞住的孤儿院。从那里他们知道常红霞在孤儿院的情况。院长说常红霞小时候性格很讨喜。稍微大点的时候,她在孤儿院做修甲师,稍大一点的时候,她还为一个有钱的太太做了一阵子女佣。再后来,她遇见了她的老公王宽,那家伙不是个好人。结婚没多久,他就抛弃了红霞,自己回大陆去了。
信息已经没什么好确认的了,毋庸置疑,常红霞确实是唐悦的女儿。如果妘鹤还有所怀疑的话,他们可以做dna鉴定,但他感觉身份这点没什么疑问。总之,常红霞变成有钱人了。如果她好好活着的话,那笔庞大的遗产可以让她挥霍一辈子。
忙了半天,照海提议去休息室喝点茶或咖啡什么的。妘鹤同意了,她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包。刚拿起来,一不小心,她的指甲被包上的拉链挂劈了。
妘鹤懊恼地看着劈成一半的指甲问照海:“有指甲刀吗?我得修一下指”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尖叫。尖叫是涵冰发出来的,她的声音很奇怪,像发现巨大的金矿一样欣喜万分:“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常红霞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熟悉了。”
他们惊奇地看着她。
涵冰继续嚷道:“我见过她,确实见过她,在飞机上,谋杀案发生的飞机上,李贤惠让她去拿指甲刀。她就是跟着李贤惠的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