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到了杨振刚的名字,他捐资最多,竟然有十万。
这个自称姓袁的老人详细地介绍了庙宇的建筑史,叙述自己在庙里当差,常年供奉观音娘娘。他还介绍了另一个女人,也在庙宇当差的田静。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些信件走出来,正和他们撞上。袁大爷介绍说她就是田静,然后又向田静介绍了妘鹤。
田静话不多,性格沉稳不怎么喜欢见人。她阴郁地看了妘鹤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从左侧的一个房间里传来水壶发出的一声尖鸣,应该是水被烧开的声音。田静冲回厨房去处理,把几封还没有寄走的信件放到板凳上,其中一两封散落在地上。
妘鹤弯下腰捡起了信,把它们重新放回到板凳上。这时,她注意到放在最上面的一封信收信人地址是夕阳红疗养院。妘鹤很诧异,或者她也有家属呆在那里?
袁大爷颤巍巍地唠叨说:“我正要去庙后面的墓地。杨家花一大笔钱在后面盖了一座墓地。我现在正要去找一个小孩子的墓地。实际上那片墓地埋葬的都是杨家的人。从他曾曾祖父开始,他们就被葬在这里了。”
“为什么要找一个小孩子的墓?”妘鹤不解地问道。
“昨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找一个小孩子的墓地,孩子叫杨莹。”
这件事很奇怪,为什么有人会打听一个小孩子的坟墓,再说他是孩子的什么人。
袁大爷回答说:“听说他是小孩子的父亲。杨家现在没什么人在这里了。以前,他当军官的时候,在家的老婆和别的男人跑了。他不知道当时他还有一个孩子。可能他最近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只是可怜的孩子已经死了。”
是你那可怜的孩子吗?不知道为什么,妘鹤心头突然涌上秦小萍说过的这句话。
袁大爷由妘鹤搀扶着来到墓地的小路上。他趴下来艰难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他说得不错,墓碑上全都是杨什么,也有一些女人,应该是他们的妻子或祖母。
这里的墓碑大多年代久远,墓碑上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妘鹤看老人走了两步就开始喘,他似乎还有风湿病,双腿站立得不是很稳。
妘鹤让老人坐在一块石板上,自告奋勇地承担起这个任务:查找一个叫杨莹的孩子是否被葬在这里。
墓地比她想像得大。一目之下,以为就是尽头,其实不然,路的尽头竟然还有一个拐角。拐角后面还有一小片墓地,墓地的年代几乎可以追踪到20世纪初。这里的墓碑无人理睬,杂草丛生。寥寥的几个墓碑已经平躺在地上。
妘鹤俯身查看其中一块石板,石板已经翻倒在地上。妘鹤艰难地把它掀开,上面一部分的字已经长满青苔,原来的字已被风化得无法辨别。
她蹲下来,停在那儿,用食指摸着刻在碑上的字:“任何侵犯这些孩子的人死”再往下,是某位生手刻出边缘不齐的几个字:莲莲。
莲莲?妘鹤知道这个名字。乔翠曾提到这个名字,刘玲的女儿,她和一个新湖的男人维持了一段关系,据说还有一个孩子,后来,后来,莲莲死了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到身后有一团阴影正袭过来。她正要转身,可是没有来得及去看,后脑勺就遭到一击。她倒在眼前的墓碑上,在痛楚中陷入一片黑暗
涵冰睡得正香,一阵疼痛袭来。谁在打她?笑话,谁敢打她?一定是做梦呢。可是这不是梦,她能听到被人拍打屁股的吧唧吧唧声。
涵冰痛苦地睁开眼睛,看到乔翠那张像煎锅一样又大又平的脸。她果真在打自己的屁股。涵冰睡意瞬间消失,蹦跳起来嚷着:“你要干嘛?你要干嘛?幸好我昨晚上留一手,没有裸睡,否则不被你看光了?”
乔翠满不在乎地撇一眼她屁股说:“有啥啊,都是女人还不是一样。”
涵冰还想争辩,自己的内裤可是ck牌子的。但即使涵冰吐得满嘴翻飞唾液,但乔翠对她的内裤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和妘鹤一个德行,压根就不懂得听别人讲话。她盯着外面的院子看了半天然后才突然说:“妘鹤消失了。”
涵冰张开的嘴停止在空中,一分钟后,她惊叫:“妘鹤怎么消失了?她在哪儿?”
乔翠轻轻摇头,淡淡地回答说:“不知道,从早上吃过早饭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她。”
涵冰看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该死,她咒骂了一句,心想,一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