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但是似乎有理由相信,一些可疑的、或许是犯罪的活动正在此地发生,或已经发生。宋丽是一位脑袋痴呆的老婆子,可是我认为她还比较诚实。她声称她认出了一位有名的罪犯。我们中间可能有一位下毒者正在活动。我本人并不是完全相信这些听来的事情,但我还是感到怀疑。我要求我侄女涵冰对它进行全面调查。
此时,涵冰欣喜若狂地叫道:“看来,姑奶奶确实留了一手。”
现在看来,宋丽被解决掉,是因为她千真万确地认出了一个罪犯。
“是梁娟吗?她长得很邪恶。”涵冰皱着眉头说。
“目的呢?她的目的是什么?”妘鹤沉思着说:“我说我们还是关注那幅画。你对我说树森的妻子张敏说这幅画很奇怪。”
“是的,她提到那条船时所说的话很怪。就是那幅画原本没有那条船,后来有人故意在上面画上那条船。我不明白谁在上面画条船做什么?”
“让我再看看那幅画。”
涵冰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妘鹤。妘鹤仔细地看那张画,一点一点地放大。突然,她看到船的右下角还有一朵很小的莲花。莲花,莲莲,不知道为什么,妘鹤竟然想到这个名字,墓碑上曾出现的名字,刘玲的女儿莲莲。她们应该是一个人吧。转来转去竟然又回到房子那里。
关于那所房子,有很多传闻。秦小萍说一个小孩被砌在壁炉墙壁里。而王利讲的传闻似乎更多:被老公杀死砌在墙里的女人、被谋杀的小孩、杀死亲生孩子的母亲、情人、非法出生的婴儿、自杀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故事,包含闲话、道听途说、传说、全都被搅在一起,像最壮观的麦片粥一样。但实际上,在那所房子里,她们只发现一件真实的事情。
“什么?”涵冰问道。
“在那烟囱里,掉下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小孩子的布娃娃。它在烟囱里很久很久了,上面沾满了煤烟、碎石”
妘鹤现在想的竟然是那破旧的布娃娃。涵冰才不会认为那布娃娃有什么重要的。再说了,谁会把那么破旧的布娃娃拿回来,脏兮兮的。
妘鹤艰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从洗手间拿出一个抱在报纸里的东西。
“你看,我把它拿回来了,在这儿。”
布娃娃,涵冰不屑地哼了一声。妘鹤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残破的布娃娃拿在手中。它的双臂和双腿软软地垂了下去,裙子褪色的花边一碰就掉了。布娃娃似乎是极薄的绒面革皮缝制的,里面原原本本地鼓满了锯木屑,如今松垮垮的,因为绒面皮革破了几个洞,锯木屑已经漏得差不多了。妘鹤把瘪掉的布娃娃在手中翻了个身。她的动作很轻柔,可是布娃娃的一个大裂口突然之间全部绽开了,里面有大约一茶杯量的木屑摊落在地上,还有许多小石子前前后后滚了一地。妘鹤仔细地把它们捡了起来。
“啊!”妘鹤轻轻地惊呼一声。
涵冰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一堆石子儿,不就是从烟囱里掉进来的石子儿吗,有啥大惊小怪的?”
“不,可是这些石子儿塞在布娃娃里面。”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把地上的石子儿收集了起来。她把一只手伸进布娃娃里面捅了捅,里面又掉出一些石子儿。她把石子儿拿到窗口,在手中反复观察。涵冰不解地看着她。她的脑子还没正常呢,盯着一堆石子儿看个没完?
“为什么要把石子儿填进布娃娃里面?”
妘鹤严肃地说:“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子儿。”
不是普通的石子儿,难道是钻石?涵冰鄙视地想。不过就是石子儿,有的很大,有的很小,值得那么兴奋不?
妘鹤摩挲着手中的石子儿轻轻地说:“这果真是钻石。”
涵冰大叫:“什么?你说是钻石?”
涵冰蹲下来,抢过布娃娃,乱抖里面的东西。从里面冒出一堆石子儿。初看的话,似乎就是普通的石子儿。但仔细看,确实是没经过打磨的灰扑扑的原生钻石。
此时,妘鹤的思路一下子全部清晰起来。画着小河之屋的那幅画,就是隐藏赃物的地方。现在,她们明白了,像照海说的,他们是一个抢劫犯罪集团。他们从银行抢劫来东西,然后需要一个体面正常合法的地方,像夕阳红那样的养老院。
至于那幅画,画中的房子在旺沙镇。她们可以理解为那所房子一度是犯罪集团的巢穴。
虽然这样,但整件事情和秦小萍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