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说:“郑畅,你还记得这个案子吗?”
郑畅摇摇头说“不,我不知道,二十年前,我还不在这里住。”
“那么你呢?”李磊转向李清。
李清好像有些呼吸困难:“我,我听到过这个案子,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警察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李磊一字一句地说:“问题就在于,你们正处于危险中。”
“危险,什么危险?”郑畅怀疑地问道。
“是这么回事,有人在案发地附近捡到一个备忘录,本上写了两个地址,第一个地址是铁西路七十四号,就是那个女人被杀的地方,而另一个地址就是这里。”
李清大吃一惊:“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对,所以我们的所长才认为有必要搞清楚你们和20年前的儿童虐杀案有什么联系。”
郑畅连连摇头:“一点联系都没有,我敢保证我们和那案子没联系,这纯粹是巧合。”
李磊温和地循循善诱说:“我们所长认为这不是一个巧合,他原本准备自己来这里,可是条件不允许,所以就派我来了。我以前是业余滑雪员。来之前,他嘱咐我说一定要查清楚住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然后通过电话向他汇报,并采取任何我认为有效保护住客安全的措施。”
郑畅直截了当地问道:“有点夸张了吧,安全?难道你们认为凶手就在这里,我们会被凶手杀死?”
李磊一脸歉意地回答:“很抱歉我只能回答是,至少我们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为什么?”
“这正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李磊简短地回答。
李清不由自主地喃喃着:“天哪,这真是太可怕了,当时有三个孩子,其中一个死了”
李磊打断她说:“是的。另一个女孩后来被人收养了,我们暂时还没有联系到她。还有一个男孩,到今年刚好二十三岁。听说那次事件后,他的精神有些不正常,我们现在找不到他。”
郑畅猜测说:“你们怀疑杀死杜妍芳的人就是他?他为了报二十年前的仇恨,杀死了害死他同伴的女人,然后又跑到我这里来接着杀人?”
“我们猜测,住在这儿的某一个人和衡水镇虐杀案有一定联系,只要弄清楚联系,我们就能做好预防工作。对了,你们有住在这里人的名单吗?”
李清傻傻地说:“我们只知道他们的名字,程涛、孟海君、霍桂兰和智勇。”
他在笔记本上一一记下来,最后严肃地说:“你们一定要小心点,我怀疑现在这个人就在这里。”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而他继续说:“我怀疑这里会发生第二次谋杀,我希望我能阻止它。”
突然,李清一拍脑袋说:“如果这里有一个嫌疑人,那么只有一个人的年龄是符合的,那就是程涛,并且他还是案发后来到这里的。”
李磊故作深沉地不置可否。说真的,他一点也不像警察,倒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据我们所知,凶手中等身材,很瘦,穿着件深色大衣,戴着顶浅色帽子,说话声音很轻,还用围巾围着脸。不过,我进来的时候发现客厅衣架上挂了三件深色大衣,这真有意思。”
李清继续强调说:“我说的话你不信吗?程涛,他是昨晚上来这里的。”
李磊以沉默表示不赞同,总结性地回答说:“我会好好注意他的,现在我们出去见见这些潜在嫌疑人吧。”他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至少,李清和郑畅不感觉好笑。
他们走出小卧室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等待好久了。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警察到这里为了什么。李磊反客为主地把刚才和李清郑畅的谈话告诉了他们。客厅里的四个人都听傻了,最后,李磊问道:“你们都清楚我来的目的,现在我想知道一件事,而且得立即知道,你们当中哪个人和衡水镇虐杀案有关联?”
鸦雀无声,只有四张脸木然地看着李磊。几分钟前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兴奋、愤慨和激动,现在如同教室黑板上的字迹,被一块小海绵轻轻擦去了。
李磊仍旧急切地说:“我很严肃地告诉你们,你们当中有一个人正处于危险中,生命危险,我必须得搞清楚是哪一个!”
还是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呆站着毫无动静。
李磊的声音中已经有些怒气了:“如果你们真的打算傻站在这里,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敢说,凶手可不会闲站着,很可能,第二次谋杀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