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但她的口吻仍带着轻蔑的意味:
“你刚才说打开门会看见谁的尸体来着?”
江瓷从头至尾,就没有晕过去。
在意识陷入混沌的那一刻,江瓷狠了狠心,用碎冰锥在自己大腿上划了个口子。
那一下并没让她完全清醒过来,但好歹没让她陷入彻底的昏迷中。不过不太走运的是,她的碎冰锥脱手落在了房间的地上。碎冰锥上的血就是在那个时候沾上去的。
她在晕眩中,感觉自己被人拖行着在一个十分狭窄的地方穿梭,她感到身体多次撞到金属质地的东西,为了让自己恢复神智,她咬咬牙,用脚踝狠狠去撞了一下金属管,这一撞之下顿时疼得她头脑一片清明,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着自己没叫出声来。她估计,当时自己在公共浴室里的推想是正确的,蓝马山庄可能真的不止一层。
而且,在第一夜游戏结束后,自己曾经听见古怪的异动,那种刷刷擦擦的声音,也许就是天花板移动的声音。
而那个人化装成自己的样子,很有可能是想冒充自己,想明白这一层后,她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龙炽他们能认出这个冒牌货,至于这个人想拿自己怎么办既然没有当即杀掉自己,很有可能是想留着她的命,做些别的什么事。
她装作已经晕过去,被那人送过一扇门,穿过一条走廊,送入另一扇门,然后她就被绑了起来,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脚被绳子裹得像个粽子,她的脖子也被一个带刺的皮项圈楔得死紧。项圈又被一条绳索连接着,她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个装置,险些骂娘,这个装置用心太险恶了,假如这条路是出蓝马山庄的必经之路,万一安他们真的从这里出来了,一开门,自己就可以彻底交代,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
临走之前,那人还在自己嘴上贴了一层胶布,让自己叫都没办法叫,她只能暗自在心里进行各种诅咒,同时寻找脱险的办法。
她先把自己被缚的双手从身后举到脖颈后,摸索了一下这个项圈的具体构造,皮质的,很结实,自己的手脚被绑没办法施力,看样子是很难脱困。
然而,她触到自己的后裤袋的时候,顿时觉得天无绝人之路。
她的牛仔裤后袋里,装着给龙炽预备的刮胡刀刀片。
第一夜的游戏结束后,龙炽还管她要刮胡刀,磨磨唧唧的,被她狠狠地鄙视了,而现在,她发誓有生以来,从来没觉得龙炽的烦人要求看起来这么可爱。
她费力地用手指把刀片夹出来,小心翼翼把胳膊举到颈后,来回地拉锯切割。
但因为手被绑在身后,施力困难,皮质的项圈又相当结实,一时间根本锯不断,不知道这么慢慢磨了多久,她听到了人声,起初她还以为自己是幻听,后来听到龙炽的声音后,她差点疯了,人都来了,假如自己不加快速度,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她愈加疯狂地切割起项圈来,因为用力过猛,前面的项圈内侧的尖刺险些直接捅到她的气管里,她只得放慢速度,所幸,简遇安在门口揭发了女人的阴谋,给江瓷赢得了足够的时间把自己解放出来。
江瓷扶着门边摇摇欲坠,龙炽赶忙冲过来扶着她,几个女的也凑过去关心江瓷,一时间,注意那女人的人有所减少,就连制住女人的修都有些放松了。
趁着这当口,那女人的一只手竟从修的掌控中脱离了出来!
她直接凌厉地一记手刀,砍在修受伤的肩膀上,修因为极度疼痛下意识就松了手去捂肩膀,那女人完全逃了出来,朝江瓷、朝大家所在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