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惊疑中,她的一只手被安捉住,安握了握她的手,好像她对一切事情都了然于胸立刻就平复下来。可她记起来,那天晚上,自己手里的刀片还没有出手,安就先于她向窗外开了两枪。
这动作当时看来本来是毫无意义的,但很快想通了,安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她对木梨子实在是太了解了,她甚至可以算到木梨子想要做什么。她向窗外开枪,只是为了震慑木梨子而已。
也就是说,安很清楚木梨子的为人?知道她会用利益来衡量朋友的生死?
那为什么还要和她做朋友?
安冲她露出一个笑容,她把从身后拉到身前,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揉揉的脸,说:
“她责怪自己不该把大家带到那种地方去,差点害死修,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修耸耸肩,表示他不介意,他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介意的样子。
说完后,她突然想起来了个重要的问题。她问江瓷:
“江瓷,当时郭品骥怎么会到那里去?”
江瓷耸耸肩说:
“谁知道?你走后没一会儿他就开车过来了,可能就是被彭瑞笺那个电话召唤来的。他问别墅内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告诉他你刚刚下山,他什么都没说就又开下山去了。”
安想想,自己下山的时候,差点跟一辆车迎面撞上,恐怕那辆车里坐的就是郭品骥吧?
这么看来,彭瑞笺有句话说得倒很对,郭品骥平时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关键时候还真的很靠得住。他肯定是在接到电话,得知别墅里的情况后就立刻驱车赶来。
能冒着泥石流和滑坡的危险,顶着大雨赶过来,确实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江瓷在说郭品骥的时候,也顺带指责了安几句:
“别的不说,郭品骥这件事做得还像是个男人。对了,安,你当时也太莽撞了,怎么不等我们想想别的办法你就”
安抱歉地吐了吐舌头,说:
“真不好意思。当时没想太多,就只想把修送下山去,别的办法一时也想不出来不是吗?”
龙炽一脸八卦地在安和修脸上看来看去。一言不发,那猥琐的目光让修首先受不了了。修直接一把揪住他的后颈脖把他摁倒在被子上,语气很不善:
“看什么?”
龙炽被被子堵住了口鼻,急得手脚并用地乱扑腾,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要是他识点趣。就应该闭嘴了,可作为龙炽,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把乱七八糟的头发随便整理了一下,就接着发表看法:
“队长可是为你情不自禁了哦,你不应该有点什么表示吗?”
龙炽说完后。就兴致勃勃地看着大家,寻求认同,江瓷也少有地没有打击他。而是附和他说:
“这下你真得好好谢谢队长了,她为你跟我们都翻脸了。”
修转过头去看安,在他醒来后,安跟他说了送他下山的事情,不过都是简单的一句话带过。他压根不知道在他中枪昏迷之后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安摊摊手,说: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错了,这样吧,等修的伤好了,我请你们所有人吃饭,地方你们定好不好?”
简遇安这个话题转移得非常成功,大家开始热烈地讨论要去哪里聚餐的问题。龙炽却没参加讨论,他趴在修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修一听,脸上就有点不自然,看样子很不情愿,龙炽看他这副样子,马上又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修开始变得有些犹豫,看向安的目光也不大一样了。
龙炽得意地从旁边的一大堆花里面抽出一支,塞在修的手里。
这两个人的古怪举动老早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龙炽给修塞花的样子更是让江瓷感到别扭,她开口问:
“龙炽,你干嘛呢?求爱?”
龙炽得意地摇摇头,伸手捅了捅修的胳膊,一个劲儿地给他递眼神,修看着手里的花,又看看满脸疑惑的安,把花慢慢伸过去,他低沉性感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却含了一点不自在:
“嗯咳这个给你,你拿着。”
安伸出手,修把花放在了安的手上,等到安把花放在手里仔细端详时,他才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补上一句:
“谢谢。”
看大家的表情都有点奇怪,龙炽沾沾自喜地凑到江瓷身边,说:
“小瓷啊,怎么样?”
江瓷看起来也有点呆,她反问:
“什么怎么样?”
龙炽看上去有点急:
“什么什么怎么样?你说队长会不会接受修啊?修都送她玫瑰了啊。”
因为着急,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个八度,病房里,大家面面相觑,继而爆发出一阵大笑,就连刚才一脸古怪神色的都笑得前仰后合,只有修和龙炽,一脸迷茫地看着大家,安也笑得喘不过气来。
龙炽莫名其妙地问: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江瓷恨铁不成钢地提起他的耳朵,狠狠拧了一圈,但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
“你这玫瑰是什么地方来的?”
龙炽痛得龇牙咧嘴,很委屈地说:
“我在咱们家小区里摘的,是新鲜的花”
江瓷更狠地拧紧了他的耳朵:
“你下次破坏公物之前也先麻烦你多看看标牌好吗?咱们小区里种的全是月季!月季!没有玫瑰这个品种!”
木梨子笑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龙炽你还真的是爱情杀手啊”龙炽傻眼了。
修完全不懂,他对任何花所代表的含义都记不清楚,别说月季和玫瑰,在桌上摆着的五六束花,他一个都不认识。刚才他送花给安,就是向她道谢,此外。他还含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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