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觉。因为他们身上散发着容易辨识的味道。”
江瓷本来想说“你是属狗的吗”但考虑到不久前才当众骂过修,她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了,于是克制住了吐槽的冲动,乖乖闭上嘴。
不料此时修却又把手放上了江瓷的肩膀,还捏了两下。
江瓷顿时感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暴增,她一脸惊悚地看向修,他还是顶着那副面瘫脸,面无表情地说:
“你最好放松下来,紧张很容易出差错。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所以你不用紧张。”
江瓷一听。心突然放软了一下。
修虽然表面很冷淡。但他有他独有的固执的温柔。得到他这样郑重其事的许诺,江瓷也感到自己的心比刚才来说更加宁静了。
她把手提包抱在自己怀里,拉开拉链再次确认了一下包内的盒子是安全的。
做完这个动作后,她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问修:
“对了,修,你怎么对毒品那么了解?‘四号货’是行话吧,而且你似乎对海洛因的市价很清楚?”
修看着窗外,看不出他的情绪,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性感。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我讨厌烟味。所以我对和烟有关的东西,比如毒品一类的东西,很反感。也很了解。”
修的逻辑很古怪,他讨厌某样东西,却又对某种东西了若指掌?
江瓷刚想细问,就听到从修身上传来电话铃的响声。她先是条件反射地提醒修“你的手机响了”后,才醒过味来:
他们的手机。不是早就被卢警官收走了吗?
那这个电话铃声
修和江瓷同时变了脸!
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接听键,声音却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被周围的人听到:
“你是?”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后,竟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声音好好听哟,一定是个小帅哥”
江瓷把耳朵也贴到了手机上。听到是个女的,眉头皱了起来:
“换人了?”
修没搭理江瓷,也没理会那女声的调戏。单刀直入地问:
“下一步任务是什么?”
那个女声明显有点小失望,调侃道:
“哎呀,声音好听,就是个没什么情趣的闷葫芦,没意思对了。你们坐到终点站之后,记得要下车哦”
“下车之后呢?”
修追问道。电话那边却再没有答复。
电话被那女人挂断了。
江瓷注意到,那人的电话挂断后,刚才修所说的坐在他们前面的女人和坐在斜前方的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迅速把头扭回去,装回了普通的路人。
看来,修说得没错,这两人应该都是警察。
在出发之前,卢警官就交代过他们,如果匪徒通过手机联系他们的话,一定要把通话时间拖长,让他们对来电位置进行锁定。但刚才那人打过来的时间太短,警察可能很难进行准确的定位。
看来对方对这点也是很了解的,想要在这方面抓住他们的把柄,似乎有点困难。
公交车很快到了终点站。
下车之后,江瓷就注意到,站牌上不知道被谁,用鲜红的口红画了一道极其显眼的箭头,箭头指向一片荒地的方向。
11路的终点站是南流湖站,是倥城南城。这片土地的开发度还比较低,所以路两旁的都是些低矮的平房,在这些土坯平房的墙面上,划着一道又一道用口红画成的箭头,鲜艳夺目,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难。
难道这些匪徒不懂得避讳?
循着这些箭头的指示,抱着满肚子的疑问,修和江瓷一路走到了一个湖区。
这就是南流湖了,面积不是很大,周围的地面也很平坦,几乎是一览无余。
如果这群匪徒真的选择在这个地方交易,除非是脑子烧坏了吧?单就地形来说,来交易的人就算能进得来,想跑也是跑不掉的。擒住交易者无异于瓮中捉鳖,易如反掌。
他们真的会在这个地方交易?
江瓷抱着盒子,正在怀疑,又听见了修身上传来电话的铃声。
修接起电话,那边的女人气定神闲地对他们打了声招呼:
“嗨”
修环顾了周围一圈,没发现什么人。他问:
“下一步要求是什么?”
由于地形实在太开阔,跟踪的警员和车子都不敢贸然进入,在远处观望着,并监听着两人的对话。
可是,接下来,女人的一句话让修、江瓷,包括监听电话的警察,都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修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女人掩嘴嘻嘻地笑了一下,以嗔怪的口吻说:
“真是的,非要人家再说一遍把盒子还有盒子里的东西,一起丢到水里。听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