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木梨子周身都凉透了,看着徐起阳的目光也变得急切起来:
“徐警官,你以前经办过和龙炽有关的案子,你也该知道,龙炽的那一面只是性格比较冲动一些,但如果说要伤人的话,他真的没做过,至少我们从没见过他那个人格伤人。况且况且,龙炽的那个人格出现时间从不超过半个小时,如果说要完成这整个杀人过程,半个小时怎么能够?”
这是木梨子思考过一个晚上后,找到的能替龙炽申辩的最有力理由了。
但这个理由太感性了,连眼前的徐起阳都无法说服。徐起阳只是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说道:
“这个问题要交给专业的心理医生去判断。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龙炽找到,而不是”
徐起阳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突然推门进入的男人打断了。
木梨子看到来人,站起了身,来人看清楚木梨子后,两道浓眉也深深地皱了起来。
还没等徐起阳向来人打招呼,木梨子就抢先露出礼貌谦恭的微笑,对来人招呼道:
“你好,郑警官。”
郑警官警惕地扫了木梨子一眼,嘴角也浮上一个礼节性的笑容,但他的眼睛里却半点笑意都没有:
“你到这里有事吗?”
木梨子斜睨了一眼徐起阳,笑语嫣然地对郑警官说:
“徐警官是我朋友以前的同学,我有个朋友因为犯事被关起来了,想找徐警官帮帮忙,可是徐警官不答应”
为了配合她说的话,木梨子还故意狠狠瞪了一眼徐起阳,嘟囔道:
“不讲义气,不帮忙算了。没你我也能把我的朋友救出来。”
丢下这句话后,木梨子就拿起随身的手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郑警官看着木梨子离去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他问徐起阳:
“老徐,你有没有和她说什么?”
徐起阳又点起一根烟,装起了糊涂:
“我能说什么?”
郑警官不相信地打量了徐起阳一遭,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说:
“老徐,咱们是有纪律的”
徐起阳弹弹烟灰。说:
“老郑,你不会只是来跟我讨论纪律问题的吧?”
郑警官坐到木梨子刚才坐的位置,对徐起阳说:
“你以前调查过一个叫做龙炽的少年的案子吧?卷宗让我看看行吗?”
徐起阳无奈地吐出一口烟。心说果然如此,但嘴上还需要应付一下,他装作经过一番思考,才记起来龙炽是谁的样子,问:
“怎么了?你那案子和龙炽有关?”
郑警官翻出随身的笔记本。对徐起阳说:
“你也听说过一些情况吧。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晚12点左右,他被发现时,脖子几乎被勒断,据我们做的现场模拟实验,死者是被绳子勒住脖子,猛然从一楼拖至六楼。强大的拉力把颈骨拉断,导致了死者的死亡。屋内暂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和脚印,我们试图调查监控录像。但因为那个小区新建才一年,一些基础的设施还没有到位,那一片的监控才刚刚安装上,系统还未正式开始运行,所以在监控上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走访了邻居。邻居说,昨晚没有听到什么异声。但在昨天傍晚,龙炽回来的时候,和邻居打了个照面,还聊了几句天,邻居说,龙炽手里提着一个点心盒和几兜菜,他感觉龙炽有些心不在焉,但没多问。”
徐起阳听到这儿,又把烟头往烟灰缸边缘掸掸,问:
“那他家里还有别的人在吗?好歹得有个人证吧?我记得龙炽有个妹妹。”
郑警官皱起浓眉,答说:
“的确有个妹妹,叫江瓷,但她被发现时,已经被打晕过去了,医生说是中度脑震荡。她受伤的地方是前额位置,按理说,她应该看见了打她的人的样子,但她现在十分不配合,说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而她的证词又有几处矛盾的地方。我怀疑她在刻意隐瞒些什么,正在继续问询中。”
因为刚才木梨子完全没有提及遭袭的人是江瓷,徐起阳闻言吃了一惊,同时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木梨子会急着来找自己。
因为如果真的如郑警官所说的那样,江瓷确实要庇护谁,那么龙炽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郑警官此行的目的,就是来管徐起阳要第五大学教授杀人案的调查档案的,他不需要向徐起阳交代太多的案件细节,但他所讲的那些,落在站在门外的木梨子耳朵里,已经很具价值的调查线索了。
死者死亡时间是午夜12点左右?
可是江瓷遭袭的时间,明明是自己到达江瓷家不久前啊。
假设凶手和袭击者都不是龙炽的话,他潜入江瓷家,杀死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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