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击打落在身上的哪个部位,她都死不放手。
由于两个人的剧烈动作,轿厢摇晃得非常厉害。江瓷甚至感觉,如果两个人再搏斗得激烈一点儿的话,搞不好整个轿厢能被他们硬生生晃掉下去。
“小男孩”的力气的确大, 可江瓷也是真真切切地恼了,手底下丝毫不客气,一时间,在这方狭小的轿厢里,两个人基本上是打了个平手。可是“小男孩”身上,除了那书包里装着的炸弹,明显没有带什么可以近身搏斗的武器,江瓷的手上还握着一把碎冰锥,过了一小会儿,江瓷就把“小男孩”拎着,恶狠狠地抵在了轿厢的门边,手中的碎冰锥一点不客气地对准了“小男孩”的颈部。
只要他再敢挣扎多一下,江瓷就敢把碎冰锥捅进去。
“小男孩”明显是很识时务的,在发现江瓷持有武器,且在身高方面占有压倒性优势后,他主动放弃了抵抗,两只小手垂到身体两边,表示放弃了抵抗。
轿厢的摇晃稍停,江瓷喘息仍是未平,因此。她讲话时自然地带了几分狠劲:
“怎么样?我似乎告诉过你吧!你要是再乱动,我就正当防卫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否则”
江瓷咬着牙,把碎冰锥的尖儿对准窗玻璃,戳了两下,说:
“否则,我就把窗玻璃扎破,把你从这里丢下去。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小男孩”踢蹬了两下腿,无济于事,他的声音明显软弱下来了。可是还是带有几分弱弱的威胁意味:
“你你要是扔我下去的话,我就引爆炸弹!你也活不了!”
江瓷被他这么一刺激,嘴角的笑容更是疯狂了几分。她的语气更为急促。呼吸也愈发紊乱,听起来更加可怕了,甚至可以算是咆哮了起来:
“好啊!好!你的引爆器在哪儿?拿出来,有本事,是个男人的话。你就按起爆按钮!我不拦着你,我们俩一块儿死!拿出来啊!你要是不敢按,我帮你按怎么样?!”
说着,江瓷把碎冰锥丢到了一边,在他身上胡乱摸起来,一边摸一边说:
“你威胁我是不是?弓凌晨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吗?我江瓷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按啊。你按啊!起爆器在哪儿?你要是不敢来,我来!好不好?姐姐帮你按?咱们两个一起被炸成一堆碎肉,你说好不好?啊?”
“小男孩”显然没料到江瓷会是个这么剽悍的主儿。被吓坏了,声音居然带了几分哭腔:
“好了好了!别摸了!起爆器在我的书包里你别按,我错了”
江瓷停住了手,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小男孩”的脸,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假装的害怕。可是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顺手把自己刚才丢掉的碎冰锥拾了起来。握在手里,以防他是假意做出这副模样来降低自己的警惕心。
不过“小男孩”好像还真的是软了,一点儿反抗都不再有了。他嘟嘟囔囔地说:
“对不起”
江瓷皱起眉头疑惑地打量着他,口气依旧严厉:
“你和弓凌晨是什么关系?老实说!”
听他的声音“小男孩”应该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可他的样子,和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小男孩没有分别,可他绝对不是侏儒,一般的侏儒的身体肢体总会存在一些不协调的地方,而他看起来,肢体丝毫没有变形之处。
“小男孩”嗫嚅着说:
“刚才的话,是他叫我说的。我我是我们家的第二个孩子。”
江瓷再度皱了皱眉头。他这么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有意在拖延时间?
于是她更加不客气了:
“你给我好好回答问题!你是什么人?和弓凌晨什么关系?”
说着,江瓷故意用碎冰锥的锥子尖戳了一下“小男孩”的脖颈,他被吓得抖了一下,说话也抖抖索索起来:
“我我是我们家的第二个孩子,我们一家有两个孩子,我和我哥哥,都有病,都长不大,一直跟着我们家自己开的马戏团扮小丑赚钱弓凌晨哥哥是我们二十岁的时候,找到我的,他问我,想不想替我大哥报仇。对了,我大哥,是八年前来这个游乐场表演马戏的时候,被发现死在摩天轮里的。弓凌晨哥哥说,他知道是谁杀了我大哥我就跟他来了,他让我背着这个包来找你”“找我?”
江瓷疑惑了起来,手上抓着男孩的力道不免松了几分:
“为什么要找我?我又没杀你哥哥。”
小男孩本来低垂的头突然猛地一下抬了起来,小孩一样的瞳孔里射出一道慑人的仇恨光芒:
“是和你们在一起的男人干的!是他杀了我们的大哥!是那个叫修的家伙!”